王望塵沒有因為三位太上長老的無恥產生半點憤怒。
如果桃源宗的太上長老大大咧咧、極其坦然地接受現實，王望塵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好一個大人有大量。”冷笑一聲，王望塵從懷裡掏出個手機大小的黑色錄音裝置，“還好我早有準備。”
按下按鈕，一段嘈雜的聲音從手機大小的錄音裝置中傳出。
“在這件事上我們有錯再先。我們各論各的......”
錄音裝置裡陸陸續續傳出王望塵和桃源宗太上長老交談的聲音。
之前的討價還價被錄音裝置一點不漏地記錄下來。
留音石？
周圍的修仙者仔細端詳王望塵手上的東西，那薄薄的方塊怎麼看都不像留音石。
再說，使用留音石時會產生細小的靈力波動。金丹後期的修士就能察覺那細小的靈力波動，元嬰期的太上長老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為了桃源宗的利益，桃源宗的太上長老不可能在明知王望塵使用留音石的情況下，說出那些話來。
桃源宗太上長老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化，先是變得鐵青，隨後變得慘白，最後變得通紅，恨不得對王望塵破口大罵。
“你這小輩！究竟用了什麼妖術！我們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不可能以如此便宜的代價與你做交易。請落焰宗宗主明鑑！”
證據面前，桃源宗的太上長老決定貫徹無恥，矢口否認。
靈妙紙微微皺眉。
倘若她真的只是為解決這糾紛而來，她定會因為王望塵的所作所為和桃源宗的矢口否認難以做出決斷。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你們見了棺材，也會硬說棺材是塊木頭。”王望塵冷冷嘲諷一聲，再次按動錄音裝置的按鈕，提取更靠前的錄音。
一陣嘈雜聲後，錄音裝置裡再次傳出聲音：
“倘若你有辦法讓這裡恢復原狀......”
光憑錄音裝置裡的錄音，落焰宗的長老就能腦補出王望塵與桃源宗的太上長老相互周璇的畫面。
播放完記錄的最後一段錄音，王望塵敞開手掌，向在場所有人展示漆黑的錄音裝置。
“運作這東西無需任何靈力。它只運用了一些物理現象，就連我也沒有辦法改變這細小的燒錄裝置。裡面的話是真是假，全憑你們自行判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以用天道誓言發誓我沒有說謊。你們又是否敢用你們手中的天道誓言發誓自己沒有說謊？在那之前，你們敢不敢把你們的天道誓言交給落焰宗的宗主，讓她看看天道誓言是真是假？”
王望塵看向靈妙紙，消除掉臉上的狂妄和自大，“我害怕那東西是假的，才沒有第一時間和他們定下天道誓言。落焰宗的宗主大人，桃源宗的天道誓言是真是假，能否勞煩你親自看一看？”
靈妙紙皺起眉頭，一般中大型以上的宗門都會有天道誓言。
但天道誓言十分珍貴，一旦使用，除非發下誓言的人死了，否則不能發下第二個天道誓言。而且天道誓言一旦使用完畢，將進入漫長的冷卻期，短則數月，長則數百年。
因為這些特性，除非事件無比重要，否則任何的宗門都不會輕易動用持有的天道誓言。
據靈妙紙所知，桃源宗也只有一個天道誓言，他們拿出來對付王望塵，打著什麼算盤不言而喻。
王望塵這番發言，惹得桃源宗的太上長老再次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靈妙紙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厲聲道：“你們把各自的東西都拿上來。”
手持天道誓言的太上長老原本還想悄咪咪把天道誓言放回到納戒，靈妙紙開口，他們不得不做出妥協，交出手中的天道誓言。
王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