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卑劣!何等心機!”柳香不禁隨之感嘆。
專門挑手無寸鐵的幼童出手,用此方法改造人的記憶......
妖族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縝密、還要惡毒。
柳香上前握住胡潤潔的肩膀,止住胡潤潔的顫抖,輕聲說道:“現在只是可能。你也別太擔心。他們會對你說這麼多,肯定有摘除那記憶的方法。”
菲拉說道:“如果真是最糟糕的情況,我們不可能百分百清除影響。某些記憶碎片,或許會侵擾你的一生,進而影響你的修煉。”
柳香不高興地瞪著菲拉,明明這時候胡潤潔需要鼓勵和安慰,菲拉卻絲毫不看氣氛。
菲拉冷淡地回應道:“你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改變說法。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比起是否能把影響降到最低,我覺得你應該關心一下其他事。
就像我之前所說,你得看好你的寶貝徒弟。妖族或許有能強行啟動那個法術的方法,如果她腦內的法術被強行激發,她就可能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妖族的走狗。如果她到時候與我們為敵,我們又沒辦法將她活捉,還請你看準時機。”
菲拉沒有把話說下去,柳香和胡潤潔都知道她想說什麼。
胡潤潔眼神複雜地看向柳香,柳香臉上也盡是複雜和糾結。
朝夕相處這麼久,柳香對自己的弟子充滿感情。在復仇結束的很長一段時間,柳香都對自己的人生充滿迷茫,在修煉室外躊躇,她的人生彷彿只剩下尋求長生。
但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追求長生?
她失去了很多東西,比起虛無縹緲的長生,她覺得和自己珍視的人度過一輩子更有價值。
如果不是沒有力量,柳香也不會走上修仙之路。
她心中的枷鎖沒有持續多久,奇妙的書籍、活躍的弟子為她開啟新的大門,讓她覺得和這些弟子一起追尋長生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柳香不想看到珍視的弟子成為妖族的犧牲者。
胡潤潔也不想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化作泡影,她急忙詢問菲拉:“有沒有辦法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
菲拉說道,“我們現在尚不清楚他們給予你的記憶強度如何。痛苦的記憶刻骨銘心,伴隨人的一生。如果他們賦予你的記憶盡是這種,還令你感同身受,你很容易動搖。他們鼓動你的情緒,激發你的憎恨,你最終無法保持理性。”
胡潤潔神情落寞,柳香趕緊安慰道:“總而言之,你只要別和其他人接觸就行了。只要你不和人接觸,他們就沒有辦法讓那些記憶吞噬你。”
胡潤潔知道那樣做的難度:“師尊,智者千慮還有一失,更別提我們。妖族或許會製造機會,讓我倒戈向他們,真變成那樣,我希望師尊不要手下留情。”
柳香百感交集,她好歹也是大乘期的修士,現在卻感覺如此無能為力,她只能再次把希望寄託在菲拉身上,希望菲拉能幫助他們解決這個難題。
王望塵突然開口道:“我有個辦法。儘管不知道效果,但可以試一試。”
眾人的目光紛紛被王望塵吸引而去,而王望塵還在事不關己似的繼續滑動螢幕。
柳香開口確認剛才有沒有聽錯:“你是不是說有個辦法?”
王望塵轉過頭來,開口說道:“我們的宗門也可以創造出一些獨特的體驗,讓人身臨其境。本質上來說,我們後天創造出來的記憶和體驗,與他們強行植入你腦內的記憶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以某種訊號的方式存在。
只要模擬出那些訊號,你的記憶就不再是獨一無二的。只要將你的記憶植入另外一個人的體內,就能創造出另外一個你。”
胡潤潔聽得有些毛骨悚然。
王望塵笑道:“即便出現另外一個你,你仍舊是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