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扔到一邊,發出哐當聲。“我對你基本沒什麼惡意,你走吧,我就放過你一回;以後你看見我,你也要放過我,明白?”
卡爾盯著美國人喬納森·斯科特,對這個提議感到困惑。他是一個敵方士兵,受傷了,孤單一人,而斯科特卻提出了一個奇怪的休戰。
“就這樣?”卡爾沙啞地說,聲音中帶著懷疑。“你讓我走?不用問問題,不用威脅?不把我當俘虜?”
斯科特聳了聳肩,輕浮的態度又回來了。“你作為俘虜對我有什麼好處?對你們德軍來說少一個士兵,對我們來說多一張嘴吃飯。此外,”他狡猾地向卡爾一笑,“這難道不是一個可以在家鄉講的有趣故事嗎?一個德國佬如何欠了一個美國人的命?”
“還有,聽著,弗裡茨,我沒有精力照顧你。此外,你的腿傷成這樣,你根本走不了多遠。你很可能會直接撞上我們的另一支小隊。但是,嘿,那是你的問題。”他滔滔不絕地往下說,用手勢示意卡爾的腿,血跡仍在弄髒著布料。“另外,如果我的軍士發現我讓一個德國佬走了,我的處境將比一具長滿蛆蟲的屍體還要糟糕。”一絲笑意從他臉上閃過。“不過,就你我而言,我不會因為少了一個納\/粹分子而失眠。”
“一直盯著你哀聲嘆氣真讓人煩厭。所以,合不合作:休戰,還是你在這裡發爛發臭,隨便選一個吧,德國佬。”
“好吧,”卡爾妥協了,這是個沒有成本的好買賣。“我們達成協議了。”但如果我再見到你,我絕不會猶豫戰鬥。他在心裡暗補一句。
翠綠的樹葉像篩子一樣過濾了陽光,只有星點光芒流在卡爾身上。他緩緩拄著長木棍作柺杖,一瘸一拐地穿過茂密的樹林。他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