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處刑 (第1/3頁)

視線忽明忽暗,耳邊的嗡嗡聲每過一秒都愈發強烈。怎麼會遇到這種事?他的左眼還有救嗎?他不想成為獨眼龍!撐著沒一會,此次戰鬥終於結束。感到左眼疼痛欲裂,那些被他挖掉眼睛的敵人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

幸虧是在城鎮中作戰,卡爾很快就被送到一家醫院裡治眼睛。醫院裡的病人統統被清出來,現在此處的醫生護士只允許治德國軍人。而那些原先的病人不是被槍斃,就是被扔了出來,在街道上像重傷了的野獸一樣淒厲地嚎叫,等待家人把他們接走。

經過細心的手術——法國佬們也不敢馬虎對待,他們生怕自己也被槍斃——卡爾的左眼處,半個頭,被繃帶一圈一圈包住。竟然又住院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他能被治好嗎?他會不會從此瞎掉一個眼睛?

驚懼不已,他顫抖的手伸出潔白被單,按下呼叫鈴鐺,想招護士過來。可沒有回應,只有身旁躺床幾個因傷而呻吟計程車兵們的叫聲。憤怒的他差點就要以拍床、摔東西的方式叫人了,但他忍了下來,選擇繼續按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彷彿是痛苦的永恆。卡爾想象著護士舒舒服服地躺在某處,對他的困境毫不在意。沮喪感越來越強烈,受傷的眼球似乎在隨著心臟的跳動而抽搐。

終於,感覺像過了一小時(可能只不到五分鐘),門開啟了,走進來一個年輕的法國護士。她穿著白色護士制服,一頭黑髮盤在腦後。

“先生,”她說,“出了什麼問題?”

“水……需要水……還有……”卡爾茫然地指了指自己纏著繃帶的眼睛,厚厚的紗布後面傳來陣陣疼痛。“我的眼睛疼。”

護士的制服上的名牌上寫著“索菲”。她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對卡爾投以混合著忐忑和勉強同情的目光。她為他倒了一杯涼水,又扶起他稍微坐直,將冰涼的玻璃杯杯沿放在他的嘴唇上,幫助他喝水。

“我會失去一隻眼睛嗎?”

果然還是受不了被人如此擺佈的感覺,他尚未是個殘廢,需要別人喂水喝:僅喝了幾口水,卡爾陡然任性地一把推開水杯,又倒回枕頭上,向護士發出他的疑問。

發現這個德國傷兵會說法語,她的眼睛微微睜大,肯定很驚訝吧。“我不能肯定地說,先生,”她答道,儘量用基礎簡單的法語單詞拼出易懂易理解的話語。“醫生明天早上會給你檢查。到時候他就能給你一個更好的診斷結果。”

“好吧。”

夜晚,卡爾無法入睡。每次眨眼都感覺像一場戰鬥。漢斯,上帝保佑他永遠開朗的靈魂,試圖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這樣想吧,卡爾,”他說,“你會成為一個戴著酷炫眼罩的戰鬥英雄!想象一下女士們為你神秘的傷勢而神魂顛倒。”

女人?誰會在乎女人?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上他這種壞人?反正沒人會喜歡上他。一陣自憐浸透了卡爾:他沒用,是個負擔。他不敢照鏡子,害怕看到自己受傷的眼睛。

最多停留在這裡一天,明早必須啟程去行軍,因為他的眼傷並不會影響到他戰鬥,畢竟他不是左撇子,舉槍瞄準時要用到的是右眼。

而當他歸隊時,已經是早上八點整了。在昨天那場戰鬥中,他們失去了一位士兵,也受傷了四位士兵,其中一位就是他。

卡爾站在樹蔭底下,晨曦閃爍在他臉上,留下道道斑斕。於臨時搭建的行刑架下,二十名法國平民脖子上套著絞索,腳底的是等待被踢開的凳子。在二十個人當中,男女老少都有,但無一例外全都臉色慘白,如同死人。

長官邁爾上尉大聲下達命令:全部絞死,不許心慈手軟,不許放過他們。由於法國抵抗人員襲擊了德軍,現在法國人民必須付出代價。要怪也要怪他們自己——包庇了反抗者。他們全都為罪有應得。

最新小說: 魂回過去做瘟神 送外賣的我,開局被天災附身 一名SS士兵的日常 重回17歲,從自律開始 我媽居然是首富,葉天的京都風雲 六魄之人 深秋情結 誰給我的神位?真是害苦了我啊! 重生不給家人當牛馬,我踏上巔峰 成為戰姬的我只能好好守護人類了 陽世判官 靈寵新世界 娛樂之我是巨星 終極之鎧甲傳說 我能複製技能,但可能會變癲 分手後,才發現她閨蜜更香 學習兵法的女人 異世爭霸,但有冷戰末期科技 我小黃毛!校花老婆打死不肯分手 一個名為腦鏈的普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