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目前而言,這幾句話應該已經夠得上“教義”兩個字,並有資格傳播出去了。
剩下的,就在基於此擴充、編撰更多的細節,比如“真實”典故……
編故事這事,姜元白不擅長,準備全部讓蘇老幫助完成。
打定主意,他將自己書寫的這一頁筆記往裡面折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沿線撕開。
“這可是‘神靈真跡’!以後得值老鼻子錢了!”
姜元白正準備把它交給前面的老鷹,但想了又想,還是重新把它謄抄了一份,並用上了自己此生最好看的筆跡。
“完美。”
他再次裁剪下來後,滿意地舉在眼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神靈的真跡,怎麼能在紙上亂塗亂畫呢!”
姜元白甚至把最後的“謝謝”兩個字刪了,神靈留下教義時,理應是嚴肅和莊重的,不應該使用這類表達謙遜的詞……神靈當然可以謙遜,但不能是這種場合。
當下,他舉起自己的右手,像是課堂上準備回答問題的乖學生一般。
簡陋白板前,正口若懸河地講述自己傳銷……傳教計劃的老鷹,看到那隻升起來的小手,頓了頓,“請講。”
其實站在白板前的,不應該是老鷹,而是姜元白才對。
但姜元白自認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好吧,他說沒有就沒有,反正大家都得順著他的毛捋。
姜元白揮舞著紙條,“我把道教的教義寫出來了幾句,你看看~”
整個臨時收拾出來當做會議室的房子,現在全都是自己人。
姜元白、飛鷹小隊、狗鬥小隊和戰狼小隊。
所以他也不怕暴露了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大家的目光聚集在那隻手的白紙上。
老鷹沉默兩秒,他想問:‘你不是說……你不擅長嗎?怎麼連教義都給弄出來了!’
但張了張嘴,還是說道:“我看看吧。”
他靠近姜元白,按住晃動的手,從上面取下珍貴的“神靈真跡”。
老鷹粗略看完一遍,他沒看懂,但不明嚼慄,“寫得很好,但恐怕我們不能把這個給信徒。”
“為什麼?”姜元白不解地說,“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給你寫一份……”
“不……咳,寫一份也行,不過我現在不是在說這個。”
老鷹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他突然也跟姜元白想一塊兒去了。
——“以後得值老鼻子錢了!”
他腦海中轉過這麼個想法,表面卻正色說:“我是說,你紙上寫的是諸夏文字,這要是被傳播出去,所謂三清尊神,恐怕就要‘創業未半而中道破產’了。”
“是‘崩殂’。”
“崩殂未半,反正就那意思!”
“……”
姜元白沒再幫他糾正,他念念不舍地看了自己的手寫真跡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你會寫洛維薩文嗎?”
老鷹一愣,“當然會啊!”
“教我。”
姜元白理直氣壯地說。
他今天一定要讓信徒看到“神靈真跡”!
“……有必要嗎?”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在飛鷹小隊連個話語權都沒有,而我幾句話就能讓別國天才來投靠的原因了,神靈的第一次當然是無比寶貴的,這種東西雖然看似不起眼,卻能極大的加深信徒的信仰。”
“……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於是,這場關於“三清尊神如何在洛維薩進行初步傳教”的會議不得不在中途告一段落。
這令老鷹感到有些可惜,畢竟他好久沒有這樣揮斥方遒過了,於是他囑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