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元白不知道廟堂之上因為自己而掀起的一場風波。
他正邁著歡快的小步伐，輕快的語調跟王源打電話：
“好久沒見了，你們今天有空嗎？出來吃頓飯呀！我給你們一個驚喜！”
電話那頭，王源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姜元白？”
他似乎沒想到姜元白還會再給自己打電話。
姜元白一聽他的聲音，皺了皺眉，因為他感覺王源的聲音有些嘶啞，還有些憔悴。
“你現在在哪呢？你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
王源強裝平靜，笑呵呵地說：“沒事，昨晚沒睡好，嗯——是很久沒見了，我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飯呢，是要還我了嗎？”
姜元白一聽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不過他沒多說什麼，若無其事地跟王源約好晚飯地點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他想了想，手指輕輕在通訊錄中一劃，撥出一個電話。
……
王書記正在整理紀委剛剛訊問出來的資訊，上面一樁樁罄竹難書的罪行，像一柄柄利劍插入他的心口。
孫僕聯合鄒家奪取首通者副本收益權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
光是目前審出來的，就高達五次！
在孫僕的龐大能量之下，受害者無從舉報，甚至都不敢舉報。
因為這些受害者都是孫僕精心挑選的，全都沒什麼背景的人，面對副本管理局，他們根本沒有膽子反抗。
你不服？那你這輩子都別進副本了。
就這麼簡單。
前文也說了，副本都具備唯一性，很多材料都只有特定的副本才會產出，一旦被封殺，這輩子幾乎就別想通往更高的層次。
所以，孫僕才這麼有恃無恐地作案。
“唉！”
王書記隨手將檔案擱到旁邊的桌子上，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還僅僅是一個川蜀副管局。
其他地方呢？會不會也有這種情況發生？
甚至，他們有沒有可能聯合起來，一旦受害者不服從，直接在全國範圍內封殺？
王書記都不敢深想！
忽然，他手機響起了“老人與海”舒緩的鈴聲，他拿起手機一看——
姜元白。
不知為何，王書記一想到那個活潑的少年，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還知道找我？我以為你只會找蘇老呢。”
他接通電話。
姜元白彷彿永遠充滿活力的聲音便從手機中傳出：
“王書記，蘇爺爺呢？”
王書記好不容易勾起的嘴角瞬間消失。
“你沒有蘇老的電話？”他冷冷地問。
電話那頭，姜元白理不直氣也壯地說：“我怕打擾蘇爺爺，先問問你看他有沒有空。”
王書記覺得，如果蘇老聽到這話，應該會很開心。
可惜，現在聽到這話的是自己，自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所以你就不覺得打擾我嗎？”
“嘿嘿！”姜元白萌混過關。
王書記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就別去‘打擾’你蘇爺爺了！”
他故意把打擾這兩個字念得很重。
姜元白裝作聽不懂，“那太好了！謝謝王書記！”
“說你的事！”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叫王源……”
姜元白當場把他的懷疑通通告訴了王書記，包括當時在李瑞辦公室時，他說到王源這個名字時李瑞展露出來的異樣。
當時姜元白雖然看在眼裡，但也沒多想。
可剛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