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黃毛少年伸手的剎那，姜元白的拳頭如炮轟向黃毛少年。
黃毛少年似乎早有準備，動作迅疾得出奇，身體一側就躲過了這一拳，讓姜元白的攻擊落空。
然後他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那笑容帶著幾分詭異，捏著老鼠的右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很快被擠出來的血肉糊了滿手。
姜元白一擊未中，沒有猶豫，攻勢如雷霆般猛烈，每一次出拳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每一拳都衝著黃毛少年的臉砸去！
他雖然從始至終沒有學習過任何技巧和戰鬥方面的技能，但是當身體素質強到一定程度，即使是直拳也有巨大的殺傷力！
可是，黃毛少年似乎完全看透了他的動作，身體或側或橫移，總是能巧妙地避開姜元白的攻擊。
老鼠的血液滴答滴答落下，融入地下的塵土之中，與周圍形成暗紅色的汙跡。
整個過程中，黃毛少年都沒有還手。
他帶著包容的笑容，像是在看一個稚童揮拳，絲毫沒有被觸怒。
姜元白無比憋屈。
他終於體會到了戰鬥技巧的重要性，如果他肯學習一些戰鬥方面的技巧，那麼以他的身體素質，打這個黃毛少年絕對是手到擒來！
因為他能感受到，黃毛少年並不敢接他一拳，他在忌憚自己的拳頭！
然而，事實就是，姜元白根本打不中一拳！
黃毛少年右手繼續抬起，試圖把斷頭老鼠遞給他，“姜哥，吃嗎？不吃的話，我們繼續商量一下。”
“……好！我們商量一下，”姜元白停下無用的浪費體力的行為，順著他的話說，“至於老鼠……太髒了，我不吃。”
他明白，這個情況跟自己想象的恐怖片不一樣，至少，黃毛少年是能交流的……表面上。
黃毛少年聽到姜元白的回答，開心地笑了起來，他上前兩步，試圖靠近姜元白，但姜元白下意識地又後退兩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黃毛少年皺了皺眉，想把老鼠扔到地上，但又覺得浪費，於是放到自己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然後，黃毛少年沒有咀嚼，直接嚥下口中帶著毛的血肉，嘴中鮮血淋漓，用溫柔的聲音安慰姜元白：
“姜哥，我們好日子很快就會到來了，你知道嗎，我聯絡上了一個富豪，他要花大價錢收購我手裡的這本數學練習冊。”
姜元白催眠自己無視了這噁心的一幕，裝作正常地詢問，“富豪為什麼要收購數學練習冊？”
黃毛少年高興地拍手，“因為他們也想接觸偉大的真理——數學！”
一個明顯很詭異的玩意兒，神色虔誠、口中高呼著數學是世界的真理。
這場面有些滑稽。
要是換一個場景，姜元白肯定會笑出聲。
可現在，他只想在安撫黃毛少年的同時，試圖打探更多的資訊。
姜元白謹慎地問：“正常人接觸了數學，會變成你這樣？”
黃毛少年一愣，“我這樣？也算對，他們想掌握來自數學的力量。”
說著，他抬起血紅的右手，手指輕輕在空中勾勒，一片虛擬的字元在姜元白麵前浮現。
——這，是一個方程組。
可惜以姜元白的高中水平的數學，只看得懂其中蘊含了三角函式和指數函式的東西。
黃毛少年興奮地大聲說：“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方程式，這個方程式代表了人的本質，一旦有人解開了它，就相當於掌握了自己的一切！”
‘解開了它，就相當於掌握了自己的一切？’
‘那麼，如果自己的方程式被其他人解開了呢？’
姜元白左手藏進兜裡，輕輕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