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爸爸的腦門,指揮著:“爸爸去看那兒”,程啟琨趕緊擠過去,看了一會兒她又拍打爸爸腦門:“爸爸再去看那兒”,程啟琨再奔到那兒去看。他們逛遍了四街,拍了很多照片,太累了,人們開始漸漸散去,程啟琨一家四口一邊談論著花燈的趣事一邊往家裡走,到家裡吃了元宵各自安歇。
這個元宵節讓程啟琨很是興奮!他躺在床上,一幕幕熱鬧祥和的場景還在他腦海裡回放著,想著想著,又來了創作詩詞的靈感,趕忙開啟床頭寫字檯上的檯燈,順手拿來筆和本,在被窩裡細細地揣摩了一會子,填了一首詞曰:
西江月
山城鬧元宵
乙亥元宵盛會,
山城酒綠燈紅。
高蹺旱船舞飛龍,
到處歡聲雷動。
皓月凝眸賞景,
群星閃耀當空。
人山燈海萬千重,
百姓謳歌稱頌。
再說程佳妮姥姥,她這麼大歲數頭一遭過一個這麼開心的元宵節,從白天到晚上總是樂的合不攏嘴,回家後逢人便誇女婿好,知道疼人,心眼好,又懂事又孝順,新房子好,又大又漂亮又暖和。
自從趙國凡和林得俊搞在一起後,她快樂的心情難以掩飾,就像一個正在戀愛的小姑娘,總是面帶笑容哼著小曲兒。前一段時間,因為程啟琨只顧忙著蓋新房,而且程啟琨總是自己在新房工地上住,他必須看護著那裡的一切,所以,那時程啟琨也沒太在意,只當妻子年齡還小,有些孩子氣,心情好的時候就愛唱小曲兒,這也沒啥。搬進新房居住後,兩口子終於天天住在一起了,按說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趙國凡對丈夫卻很冷淡,晚上經常出去跟林得俊約會,每次都是夜間十點多才回家,程啟琨追問她出去有啥事?她總是不正面回答,含糊其辭,程啟琨再問她很不屑地說:“有啥事非得告訴你嗎?我有我的自由空間!不用你管!”程啟琨被她戧得臉漲的通紅,沒法再跟她溝通了,這樣的語言,這樣的態度,能不叫人起疑心嗎?
程啟琨不由得想起趙國凡在外一科當護士長那段時間,她過於興奮,控制不住自己幸福的表現,經常在家裡跟程啟琨談論科裡的事情,每次都眉飛色舞,總是把林冠宇掛在嘴邊,林主任這也好,林主任那也好,簡直把林主任捧上了天!不只說林主任工作上多優秀,更多是說林主任氣質高雅,談吐不俗,英俊瀟灑,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男神。那時,程啟琨對妻子和林冠宇就有點起疑,曾告誡趙國凡說:“你有點過分崇拜林冠宇了,一個女人如此追捧一個男人,恐怕不好,這些話要是讓他妻子溫光雅聽到了會吃醋的;你是護士長,林冠宇是主任,你們倆之間只是工作關係,要注意把握分寸,保持距離。”趙國凡當時被丈夫說的有點臉紅,心想:“一個妻子在丈夫面前使勁兒誇讚別的男人,是不是不妥?看來自己真得注意,以後還是少談論林主任為好,不然言多語失,如果丈夫懷疑自己和林主任有事就不好了。”於是趙國凡趕忙解釋說:“放心吧!以後我多注意還不行嗎?再說了,醫院誰不知道林主任是個老夫子?你不要往歪處想啊!”
近幾天,程啟琨把妻子前前後後的表現連起來一想:“感覺趙國凡還是有些不對頭,但自己又不願意相信妻子有問題,儘量往好處想,也許是自己過於敏感也未可知。”
話分兩頭,再說趙國凡,她對程啟琨越來越不好,因為一個女人一旦外面有人,必然對丈夫冷淡,趙國凡也一樣,所以,她經常以各種藉口跟程啟琨搞冷戰。後來,趙國凡乾脆以身體不適為藉口讓程啟琨在客廳睡沙發,程啟琨也沒有跟她說什麼,反正在一起住也是同床異夢。夫妻之間沒有了愛,這樣的日子很難熬,心裡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儘管他不願意相信妻子已經出軌,但他自己卻不能說服自己,只能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