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幾年。”“天涯”的臉色一下是紅綠燈,一下是成熟的紫葡萄,好看極了。
“我記得當年你誇讚我鐵面無私,公私分明哦。”對付他們只有一個“狠”字訣,決不能心軟寬待。
“你這孩子存心回來找碴的。”他想擺出權威的臉。
“是你找我麻煩。”歐陽越無心再跟他噦嗦下去。
“你們全是一群沒良心的混蛋,我們好不容易把你們一個個拉拔大,翅膀硬了,逢年過節也沒一個想到我們,放我們這些孤老頭寂寞以終……”說著說著,“天涯”竟掩臉哭泣起來。
又來了!每回只要理屈,他們就會祭出一哭、二鬧、三失蹤的舊招數,歐陽越簡直忍無可忍。
“算我服了你!”丟下話,歐陽越拔腿便跑,他可不想嘗被眼淚淹死的滋味。
“嘻,我就知道用這招治你最有效。”剛才還苦著臉的人一見歐陽越“敗走”,不禁露出笑臉。
這是他獨家秘方,可不能讓那三個老鬼知道了去,否則下次就無效了。
* * *
誨風薰人慾醉,午後的豔陽一點一滴沉落水平線下,橙紅絢麗的亮彩塗了天地一片奼紫嫣紅。
柔軟猶帶陽光氣息的沙礫浸沒兩雙足印。
“哇,好漂亮的島。”夏小圭努力呼吸海的味道。
她是山裡長大的孩子,慣於擁抱山林,和河川一向沒緣,現在乍然見到一片廣闊無邊的水境,真是驚為天人。
歐陽越帶著滿足的微笑看她又跳又笑,踢著漲潮的海水和海浪比賽速度,玩得像個天真的小孩。
“你喜歡這裡?”
“嗯。”
“這裡是生養孩子的好地方。”迎著落日餘暉,他看進夏小圭閃閃發亮眼瞳深處。
“對。一堆人一起玩的確有趣多了,剛才我們經過部落有一群孩子,不如把他們找來。”一票人打水仗的滋味一定不錯。
她難道沒看懂他眼中的魅惑和語氣中的意思?“我不要別人的孩子。”他脫口。“我想在這裡孕育我的孩子,最少要六個。”
夏小圭這下可弄懂他的弦外之音了,這男人還真彆扭,求婚也要繞一大圈。為了確定,她再問一遍,以防耳誤。
“你——求婚?向我?”
“是。”他一臉嚴肅,點漆的眼錚亮無比。
“我不能答應。”她把手交握到背後,白皙的小腿沾滿沙粒。
“你說什麼?”他立即失控,黑眸變成噬人的黑洞。
“瞧你慌的。”她不禁想笑。“我才二十歲,過了年大專聯考快近了,我想趁這空檔時間多K點書。”為了他和牧場,她已經浪費了一年的時間,截至目前,所有的事似乎已告一段落,她想重新回學校去。
“結婚後你也可以唸書。”她每字每句都像冰雹打在他頭上,令他頭昏腦脹。
“我是單細胞的人,做不來複雜的事。”對這件事她很堅持的。
“你的意思是還要我再等四年?”怎堪一個“苦”字能熬?
“可能不止噢,我的成績一向不賴,畢業後大概可以考上研究所之類的。”她存心逗他。
在她為他擔足心後,小小報復一下是可以原諒的,再說婚姻和學業都很重要。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他並沒有如夏小圭所料的勃然大怒。
“我想跟你並駕齊驅。”一直到這一天,她才明白歐陽越的世界是何其遼闊,若她愛他,要跟他廝守一輩子,便要擁有足以與他站在一起的實力,所以,她要努力。
“傻瓜,我愛的是你,不是女強人。”憂愁下眉頭,筆墨難以形容的快樂卻上心頭。他何其有幸啊!
“那你不反對嘍?”被他摟在胸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