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東西。忽然身後有人輕聲說:“別動。”同時,有樣堅硬冰冷的東西抵在了我的背上。
我靜靜地站著不動,低聲說:“我現金不多,車子的能源倒是剛充過的。控制器我可以交給你。”
那人低聲喝道:“你進去。”
我聞到了一股血的腥味兒,清晰而濃重。
3
我目不斜視地坐進車裡。這部車就是李漢臣第一次去找我們的時候開的那輛,車不算太大,但是車型很新,效能也非常優越。別的不用說,單說這車的防禦系統——和同體積的磁浮車如果正面撞上,對方車毀人亡,我們這裡可能只是個擦傷。就算是被鐳射炮瞄準了,這車上也有常用規避系統。這停車場裡還有好幾輛車,這個亡命徒哪輛不挑,單挑上我們這一輛,也算他有眼光。
那個人緊跟著坐了進來,關上車門。這期間他動作輕快,並不像受傷的人,但是一進車裡,血腥氣更重了。在這過程中,那人手中的武器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要害。
“開車。”
我淡淡地問:“去哪兒?”眼角餘光可以瞥見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轉向一邊看不清。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穩,但是尾音有點發顫。
“去港口。”
我點頭,“好。但是我的家人還在館裡看比賽,如果我沒回去,他們一定會出來找,這樣恐怕你也有暴露的危險。我告訴他們一聲,我自己去逛街了,免得他們擔心。”
那個人只說:“開車!”他把戴在頭上的兜帽扯下,露出的一張臉絕對可以稱為標準路人甲群眾乙,沒有半點特色,讓人看過之後很難形容出這人究竟有什麼特色。總之眼口鼻樣樣正常,就是看起來太大眾太普通。這易容做得很專業啊。
我點頭,發動了車。雖然這種車我沒有駕駛過,但是好在現在也並不用我怎麼操作,從這裡到港口的路,車中的電腦已經記憶儲存,調出來原路返回就可以了。車子剛開出體育館開始升空,車裡的聯絡器便響了起來,嘟的一聲之後,小盧的聲音問:“嫂子,你在哪裡?我們已經輪號了,馬上就要開始。”
我看了那人一眼,他半轉過臉,用目光示意我老實回話。
我答:“我想自己去逛會兒街,你們那比賽我看不懂也不愛看。對了,車我開走了,回來要是時間來得及,我就來接你們,來不及的話,你們自己回去吧。”
小盧先生的作風就是乾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一聲:“知道了。”
通話斷了。我看看那人,我這答話可算是規矩老實吧?不過,雖然他沒有要馬上翻臉的跡象,也沒有放鬆半分,頂在我身上的武器半點沒松,“加速。”
我指指車廂上方,“上面有止血藥。”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摸。
這車裡的常備藥箱,像止血劑急救藥,一應俱全。他拿出止血噴劑在身上好幾處地方噴了噴,看來傷處不少,只不過穿著黑衣服看不出來。噴完他又從裡面找了兩粒藥吃下去。
我說:“車上沒有現金,但是我身上有張不須指紋認證的自由卡,裡面有十萬塊的現額。到了港口你請下車,可以關閉車的能源器,我就坐在車裡,既跑不了也不能與外界通話,絕對不會對你造成危險。所以……”
下面的話不用說也明白了,所以他可以不用想著到了地方就殺我滅口。但是這人還是一聲不響。典型的水潑不入,油鹽不進。看來是個老行家,我這幾句話是說不動他的。車上還有李漢臣扔在上面的長外套,他拿了披在身上,雖然稍微長了一點,但也還算合身。
這麼點路程,用這麼高效能的漂浮車,不過二十分鐘就回到了我們剛才出來的那港口。這裡人來車往熱鬧非凡,那人推了我一把,我慢慢地停車下車,他緊緊跟著我一步不松。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