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們賭一把!”
又微微側了側臉,道:“濯盥,來幫我!”
話落,她捏住銀簪猛得將手腕割破,大量刺目鮮血頃刻間便傾流而出。
林修一驚:“小姐?”
濯盥速速上前,道:“南陌上神,得罪了!”
說罷,便捏著南陌的下巴,迫使他張嘴。
滴滴涼寒的血液帶著湧動的上古雄渾之力,滑入南陌腹中,他闔了闔眸子,眼角流露出滴滴清淚來。
墨闕將手緩緩垂在身側,緘默不語,靜靜望著面前若然的舉動,晦沉詭魅的眸子裡閃爍危險的冷意,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上前,在南陌身後,為其緩緩灌輸靈力。
濯盥與墨闕對視一眼,皆瞧見對方冷眸中,閃爍警示與敵意。
四目相對,暗流湧動,不遑多讓。
若然並不多想,只管小心翼翼將手腕中的鮮血滴入南陌腹中,卻不慎從腕間滴落一顆在地面。
“滴——”
血珠落地瞬間凝結出冰霜,漸漸往外蔓延,偌大的正殿驟冷,淅淅飄起似雪非雪的霜渣子。
墨闕與濯盥望著正殿飛霜,眸光幽黯深邃。
花辭和林修見狀,皆是一驚。
子離一怔,輕輕蹙眉,隨即,不疾不徐施法,不消片刻,正殿終於恢復原樣。
墨闕轉眸望向子離,眸底燃起探究之意。
子離察覺到墨闕投來的灼灼目光,尷尬地微微挪移了一下位置。
不知過了多久,若然才收起腕中的血痕,只一瞬間,便恢復白嫩如初,完好無缺。
在濯盥與墨闕的幫助下,南陌的毒,終是解了。
墨闕緩緩收手,抬眸望向若然,見她滿臉蒼白,神情衰弱,水潤的唇瓣也不似從前那般潤澤。
此時的南陌身子虛弱,雙目半閉半闔,坐在椅子上還有些搖搖欲墜。
若然有些心力交瘁,吩咐林修和子離,道:“父神剛解完毒,你們需得好生照料,待他醒來,便大好了。”
林修和子離見若然神情虛弱,依舊強行撐著,神色皆是一凜,隨即恭敬行禮,道:“是!”
若然轉眸望著花辭,道:“花辭,扶我去休息!”
濯盥垂眸,斂下心神,眸色平淡。
“好。”
花辭將欲上前之時,面前一黑色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擋住她的去路。
若然緩緩抬頭,還未看清來人,一個天旋地轉,便落入寬敞結實溫暖的懷中,溫暖熾熱,帶有侵略攻擊的氣息。
若然掙扎不敵,虛弱地軟下身子,微微喘息。
墨闕垂眸,望著懷中花瓣一般柔軟的人兒,眉眼精緻,蒼白麵容憑添羸弱美感,令他心旌盪漾。
花辭微驚,還算恭敬道:“還請魔君將小姐放開!”
,!
墨闕大手拖住若然纖細的腰身,指腹皆是細膩柔軟,心情大好,聽聞花辭所言,並不惱,邪魅一笑,道:“你們家小姐為救父神,不惜割腕耗費修為,如今虛弱成這副模樣,憑你一個小小的山茶花仙,果真能將她安穩扶進寢殿休憩?”
還不待花辭回應,墨闕又道:“本君方才既出手相助南陌狐君,便不能對他的寶貝女兒置之不理,只好勉為其難將這丫頭送進寢殿了!”
濯盥拭去嘴角未乾的血液,眸光暗沉,隱有肅殺之意,將欲出手攔截之時,怎奈墨闕速度奇快,一個閃身,便已消失原地。
只輕飄飄留下一句話:“丫頭生得輕弱,本君抱她去寢殿休憩,並不費事,你身上有反噬之傷,還是好生歇著吧!”
“若是有心與本君切磋,來日方長!”
子離與林修已經一人一個胳膊,準備將昏睡的南陌抬往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