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糊弄的,再想瞞著,恐怕難了
千熠冷著眸子望向濯盥,未語。
濯盥見千熠眼神,瞬間心中駭然,他沉著眸子上前摸了一下神農爐,只一下便鬆手。
這神農爐裡哪有什麼窮奇!
裡面關的是若然!
濯盥心神大亂,全身顫慄,下一瞬,他突然後退幾步,大手一伸,修長分明的指節已然握住一把利斧。
那利斧通體銀白之色,鋒利異常,寒光森然,斧柄雕刻盤龍騰雲之上,盤龍之眼乃一顆血紅瑪瑙點綴。
斧鋒上血跡未乾,透露出幾分冰冷的寒意。
千熠看濯盥手中乍現的盤古斧,眸中寒光乍現——
太上老君更是一愣——
怎麼會在濯盥手中?!
怎麼會在他手中?!
濯盥未理睬千熠審視的目光,他心心念念著神農爐中,生死未卜的若然,怒吼道:“都讓開,讓我來!”
濯盥話落,將盤古斧催動,奮力劈向神農爐,神農爐應聲而裂。
爐中濃煙滾滾,濯盥被這熱氣燻得受不了,立馬使出風雪之術,迅速降溫。
千熠看著濯盥的眸子越發幽深暗沉。
隨即,揮出一掌,將神農爐拍碎,四分五裂,硝煙瀰漫,漸漸的,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
窮奇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個若然癱軟地趴在爐面上,雪白的肌膚已被燻得烏黑髮紫,她雙眸緊閉,生死未卜,衣衫襤褸,體無完膚。
悽慘得猶如雨後殘蝶,狠狠跌落泥地裡。
千熠與濯盥目光觸及到若然的那一瞬間,眸光震驚,二人心臟處宛若被大手捏住一般,疼痛至難以呼吸。
濯盥眼眶微溼,他將外袍脫下,想蓋在若然身上,卻被千熠早了一步。
千熠將外袍披在若然的身上,裹好之後又將其抱起。
觸手驚人的滾燙,體內又是驚人的冰冷,靈力紊亂,冰火兩重天。
千熠的心都在顫抖。
濯盥頓在原地。
在硝煙還未散盡之時,吞丹就很懂事地捂著眼睛,跑了出去。
老君以為窮奇還在裡面,趕緊迴避,找來了當初因為神農爐而淘汰掉的紫雲金爐,費了好些力氣拖出來,卻發現碎掉的神農爐裡哪兒還有窮奇的身影?
窮、窮奇呢?
太上老君心中的駭然已經無法描述了。
只見破碎掉的神農爐裡,烏黑髮亮的鮮血肆意流淌,流一地的血,是陰寒刺骨的,兜率宮裡驟然寒冷了起來。
太上老君想起了噬獸一戰,他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千熠未說,他已全部明瞭。
天意,這都是天意啊!
千熠將若然抱了出去,路過太上老君的身側時:“老君,今日之事”
“我知太子顧慮,此事,我定守口如瓶,今日我只當若然上神沒有罹難,只當太子從窮奇進入神農爐之後,並未踏入兜率宮。”
老君揮手,將損壞的神農爐收起,又將紫雲金爐變幻成神農爐的模樣,往裡面投入幾顆丹藥,重新燃起文武火,假裝還在煉化窮奇。
吞丹瞪著眼睛,向千熠點了點頭:“我也不會亂說的!”
千熠雙眉一皺,點頭道:“如此,有勞二位了!”
千熠便抱著若然,頭也不回地飛身離去。
濯盥包好盤古斧,眸色冷凝,緊跟其後。
兜率宮終於恢復了平靜,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未發生過。
吞丹突然嘆了口氣:“師父,您說那個姐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太上老君趕忙捂住吞丹的嘴巴,好聲好氣安慰道:“太子殿下吉人天相,有他庇佑,那女子又是上神修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