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神情好似很無奈,道:“再者,本君一顆心還捏在你手中,本君這顆心吶,還指著你來救呢,本君怎敢在這節骨眼兒上,傷你分毫?”
若然一愣,呆呆望著墨闕,感覺眼前肆意妄為之人十分陌生,卻又說不上那裡不對勁。
墨闕見若然安分了,挑了挑眉,十分滿意。
還不待若然回神,便自顧自拿起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照著若然驚豔絕色的臉上撲去,又在精緻的眉眼處輕輕一掃,絕美的唇瓣上輕輕一抹,一個精緻綺麗的美人妝面便完成了。
墨闕仔細欣賞了一番,沉浸其間。
“你自己瞧瞧看,是不是比方才更美了?”
說話間,便將若然手中束縛的細細黑氣撤回。
若然壓著怒氣,被墨闕在臉上好一番折騰,沒了束縛,終於心裡算是舒服了些,聞言,蹙了蹙眉頭,狐疑轉身,照著銅鏡望去——
鏡中人兒豔麗一張臉,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風髻露鬢,朱唇嬌豔若滴,美得精緻無暇,在頭頂矜貴別緻的髮髻襯托下,絕美耀眼,貴氣十足。
若然倒吸一口涼氣:“魔君大人這手藝,不去人界開鋪子實在浪費了!”
墨闕嗤笑:“不生氣時,喚本君魔君大人,生氣時,便喚本君風流鬼,在你心中,本君這分量倒是忽高忽低,也或者說,本君在你心中的形象,其實一直都是風流鬼?”
罪過,她怎麼一生氣便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得罪魔君是小,壞了大計是大!
還得加倍修心,好好兒琢磨如何忍辱負重才是!
若然扯了扯唇瓣,打著哈哈道:“誰人生氣時,能從嘴裡蹦躂出幾個好話?魔君大人多慮了!”
墨闕垂眸望著若然,並未將此事緊抓不放,在他心中,若然不過是個活了不到萬歲的丫頭,在他統領魔界數萬年裡,辱罵難聽之言數不勝數,區區一個“風流鬼”罷了,算不得難聽。
更何況,她也沒有說錯。
“或許是本君多慮了。”
若然聞言,鬆了口氣。
暗自警醒,禍從口出,下次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墨闕將若然上下打量一番,道:“梳妝已成,本君見你那仙侍遲遲不來,不若,本君為你更衣吧!”
若然聞言,面色紅潤:“不了不了,我自己有手有腳,更衣罷了,可以自己動手,怎敢勞煩魔君大人”
這風流鬼是抽風了嗎?
或許他在魔宮時,也是這般對待帳中玩物的吧!
若然眸光閃爍,飛也似地竄到一邊:決不能被他如此折辱!
,!
墨闕眸光柔柔,隔著搖曳的羅帳瞧見若然匆忙穿戴整齊。
若然換了一身裙邊點綴紅梅的衣裙,再出來時,墨闕驚豔原地。
她頭頂髮髻高雅矜貴,面似芙蓉柳如眉,雙目猶如一泓靈泉,顧盼之際,自有一股清雅高華氣質,行步嫋娜,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
墨闕蹙眉:是他將若然這妝容化得太過妖嬈,果真,她絕非魔宮裡的女人能比。
看來往後得好好研究,何種妝造更能突出若然的靈動出塵之氣。
若然眸光清靈,挑眉望著墨闕,直直掠過他身邊,道:“走吧,以客為貴,魔君大人隨我移步後庭,我帶你嚐嚐青丘的早膳。”
墨闕淺笑不止,抬步跟在若然身後,出了寢殿。
綠樹掩映之間,青磚黛瓦,崇閣巍峨,佈置典雅,精巧盆栽,奼紫嫣紅。
剛到後庭,若然便覺眼前一抹粉色身形,帶著陣陣妖氣,一閃而過。
若然驚詫地頓在原地。
花辭?
墨闕眸光一沉,離弦之箭般追出去,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