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倘若雪瓣落入浴桶,怎還會保持如同花辭姑娘這般驚豔身姿?
信兒一邊暗暗讚歎,一邊將手中寬柔的浴巾捧上前去,為若然輕柔擦拭身子。
待若然端莊坐在鏡前,稍稍梳妝打扮一番之後,只稍稍一個回眸,便瞧見信兒滴溜溜的眸中盡是豔羨之色。
若然眸光清淺,粉嫩的唇瓣微微一勾:“信兒,勞煩你今日為我梳洗了兩回,來日得了機會,我必將好好報答你這恩情。”
信兒無辜,只是落絮身邊的貼身女婢罷了,今日因為凝酥的嫉妒,橫遭芸筠仙侍的悶掌拍暈,怎麼說,這事也是由她而起的,若然心中有些替信兒鳴不平。
可怎麼辦呢,信兒不能以下犯上,她亦不能。
好在她將凝酥和芸筠打成重傷,還有良心未免的落絮作證,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天界的凝酥公主,她和信兒,敬而遠之。
“花辭姑娘這話說得可見外!”信兒抬手,捂著唇瓣,痴痴笑出聲來,“花辭姑娘來我雪族,還出手將無目獫捕殺,已經是雪族的恩人了,信兒幫恩人梳洗兩次,談何勞煩?再者,信兒一屆女婢,於花辭姑娘而言,怎會是個女恩公?又怎敢妄想花辭姑娘這樣的天外高人來報恩?正所謂‘施恩莫忘報,望報莫施恩’,信兒幫花辭姑娘梳洗,全是出自一片喜愛之情,並非是衝著想讓花辭姑娘‘報恩’的”
,!
言辭懇切,確確鑿鑿。
若然淺笑不止,眸中光芒柔和:“到底是我言重了。”
“無妨無妨!”
信兒“哈哈”一笑,一臉天真純粹:“花辭姑娘捕殺了無目獫怕是耗費了些力氣,如今定是餓了吧?姑娘且等著,我這就拿些雪族最可口的點心來!保證姑娘吃過以後,終生難忘!”
話落,便朝若然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邁步離去。
若然見信兒這樣信誓旦旦地保證,確實有些好奇,這個雪族最可口的點心到底是什麼。
殿中空曠寂寥,若然看了一會兒緊閉的殿門,見信兒還未歸來,便不由得發起了呆。
愣神等待之際,殿門開啟,外面淅淅瀝瀝的雪瓣悄悄飄入——
若然以為是信兒端著點心回來了,她臉上仰著企盼之色,轉眸望向開啟的殿門。
殿門大開,殿外的雪瓣紛飛,雪光熹微之時,一瓣雪瓣悠悠然飄進,沾染上若然的眉梢,她抬手撲落雪花,卻看見一個滿肩雪色的男子緩緩朝她走來。
那男子錦繡華服,身形偉岸,緩緩踱步進殿,渾身散發出琉璃色彩,風姿俊秀,神韻獨超,長長的墨髮被一根玉色的綢緞鬆鬆捆住,垂在腦後,隨著走動,在身後搖曳生姿。
他輕輕撣落肩頭的風雪,抬著眸子,望向若然。
“砰砰砰——”
四目相對的瞬間,若然的呼吸緊了,心臟驟然跳得好快好快。
千熠推門而入,看見若然眸光迷離地看著自己,他神色淡淡,但心裡卻緩緩盪漾著一圈一圈漣漪,經久不散。
千熠靜靜駐足在若然身前,若然抬頭,撞進他眸中帶著點點漣漪的柔波里,心頭一躍,壓下心頭異樣的情愫,質問道:“你是誰?膽敢擅闖雪族王子的寢宮?”
千熠聞言不惱,淺笑:“天界太子,千熠。”
若然微驚,怔怔看著千熠唇瓣處淺淺的笑意,好似天界星河,璀璨奪目。
隨即,很快緩過神來,心中仍舊謹記著染月的教誨,直直起身,朝千熠穩穩行了一禮,恭敬道:“小仙不知太子大駕,方才還出言不遜,還望太子贖罪!”
千熠看著若然低垂的頭頂,細密的墨髮柔順絲滑,閃著一圈琥珀色的光澤,美得令人炫目。
輕笑出聲:“起身吧!”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