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根手指,便能將她挫骨揚灰。
但也就這個巴掌大點兒的小娃娃,剛剛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巴掌?
等染月反應過來之後,頓覺好笑至極。
墨闕雖然囂張跋扈,蠻橫粗俗,但是於情於理,人家都來參加舞神的祭典了,怎麼著表面功夫還得做。
染月佯裝生氣,捏了捏若然的小臉,眼底的笑意卻掩飾不住地洋溢位來:“若然,不得胡鬧!”
墨闕眼光犀利地向若然投去,恨不得將她撕碎。
卻見若然咧嘴突然一笑,燦爛可愛,好似害羞一般,窩在染月的頸窩處,不再抬頭。
濯盥與點雲見狀,心情舒爽了不知道多少倍,在背後洋洋得意地瞧著墨闕的反應。
但堂堂魔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怎會當著六界眾人的面,對一個不諳世事,連話都說不全的小娃娃動手?
墨闕似認命一般閉眸,壓制住怒火。
南陌瞧著若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模樣,心中也是樂極了,但面上還得保持淡定,抬手讓墨闕啟動驗子石。
墨闕一聽,瞬間來勁兒了,眨眸間,怒意消失不見,轉而哈哈大笑:“是啊是啊,這才是正事!”
他眸光灼灼地看著若然小小軟軟的背,好似要將其生吞活剝了。
驚殞捧著驗子石上前,墨闕不緩不慢地指著驗子石對染月說:“驗子石極易操作,只需染月軒主將二人的血滴進即刻。”
染月凝重地看著驗子石出神,那邊南陌上前,手中變幻出一把鋒利的刀子,捏著染月的手指,柔聲寬慰:“有我在,莫怕。”
染月望著南陌,四目相對,只一瞬間,便心安下來。
染月伸出白皙無骨的手,遞給南陌,朝他點頭示意。
南陌伸手捏住染月的手,用刀子輕輕一割,鮮血順勢而出,滴滴血珠入了驗子石,瞬間被吸收。
接下來,就要採取若然的血液了。
染月蹙著眉頭,如霧的眸子,清澈有悲意,旁人看來,仿若意志不堅、躊躇不決。
墨闕輕笑:“染月軒主可是在怕什麼?”
點雲懶得理墨闕,狠狠白了他一眼,上前寬慰染月:“姐姐莫要憂愁,用這簪子吧,簪子尖細,割破若然的手指,不會流太多的血。”
說罷,還回頭狠狠瞪了墨闕一眼。
喪盡天良的殺千刀!他們魔界有如此魔君,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整個魔界終有一日定會遭天譴!
染月與點雲對視一番,目光交匯之後,隨即點頭,接過簪子,柔柔地哄著若然,將她手指輕輕滑破,還未滴出血來,染月就著急地將若然的手指放在驗子石上。
頃刻間,黑漆漆的驗子石迸發出強烈的光芒,染月鬆了一口氣。
,!
這是成了。
四周譁然。
“先前不知,如今看來,竟真是染月軒主所出?”
“我竟不知,染月軒主有喜”
“”
染月不理會四周層出不窮的驚言,她快速將若然劃破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
入口冰寒,令她心頭一驚,但面上依舊保持焦急之色,那模樣看來,就是一個母神,害怕孩子受丁點兒傷。
耳邊驚奇之言絡繹不絕。
“我當時便說了,倘若毫無證據,不能胡亂懷疑人家”
“舞神祭典最後一日,竟鬧出這般笑話”
“”
墨闕毫不理會眾賓客所言所想,他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可他似乎並不滿意,還要發出最後的疑問:“可是為何你的親生女兒會和舞神長得一般無二呢?”
點雲徹底無語,就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