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摸不透她脾性。倘若你敢自毀元神,日後她定會殺進冥界,再殺你個千萬次!”
濯盥對上花辭的眸子,一字一頓:“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我們要好好兒活著,全須全尾站在若然跟前。”
花辭捂住唇瓣,雙頰股股淚水流動:“若我不死,你便出不去”
濯盥眸中一片冷凝,似王者睥睨萬物般倨傲。
“既然我們都不能死,那我便要毀了此處!”
若然往四面八方一通亂打,發洩夠了脾氣,氣喘連連。
她眸光一閃:不行,這四周詭異得很,靈力打進去,頃刻間便被吸收殆盡,根本傷不到它分毫,反倒是她自己,一昧地消耗靈力,再這樣,恐怕真要交代在此處。
若然沉思:要想個法子才行
那聲音嗤笑:“別白費力氣了,我沒有實體,你打不到我的!”
若然喘勻了氣息,聞言震驚:“沒有實體,那你的真身是什麼?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人不理會,又哭唱了起來:“郎君啊郎君,你說愛我可當真,在你眼中,我還美不美?”
若然冷哼一聲:“醜死了!你就是個怨婦,老妖婆!怪不得你心悅之人要拋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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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空中驟然凌厲,直直甩下一根鞭子,鞭風陣陣,眼看著還帶閃電。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若然沒來得及躲開,後背被狠狠抽下。
“啪!”
一鞭落下,響徹雲霄。
皮肉破開,血肉模糊處,還隱隱有些閃電噼裡啪啦地炸開。
大批血珠順勢而下,滴進土裡,寒霜一凝,四周的雪意更濃。
若然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眼淚大顆大顆奪眶而出,念及濯盥和花辭,還不知平安與否,她怒火中燒,又掙扎著起來:“我說你長得醜,你這個老妖婆!”
那聲音淒厲尖叫:“竟敢說我醜?我要殺了你!”
空中鞭子又落下一道,帶著濤濤的閃電,應勢而下。
若然冷著眸子,一個輕靈閃身,卻不及長鞭如毒蛇般變化莫測,胸前冷不丁被鞭尾抽中。
“啪!”
若然倒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臉上蒙著的手帕落在了地上。
這次鞭落猛勁,若然胸前的血流更多,落盡土裡,瞬間凝成一層冰。
蒼穹之上淅淅瀝瀝的小雪,濃了些。
魔宮中,墨闕站在殿門前,望著遠處魔界的天空,陣陣烏雲攢聚一處,似乎正下著鵝毛大雪。
墨闕皺眉,魅惑的雙眸間,毫無溫度,駐足一瞬,頃刻間,便消失原地。
若然驚了,瞧著眼前之景,頓時明瞭,氣喘吁吁:“原來那日在星曜宮,那場雪竟是我喚來的。”
若然顧不得胸前的傷痛,掙扎著抬起芊芊素手,接過一片雪瓣,喃喃自語:“莫不是,母神受了舞神半顆元靈,如今我這渾身的血,竟也能涼至召雪?”
那聲音儼然驚訝:“你是雪族中人?”
若然未語,她將掌心的雪瓣揮落,正巧瞥見地上掉落的一方手帕,那是濯盥不久前剛親手為她繫上的,已經染上塵土。
若然躺在地上費力抓住手帕,眸中淚光閃閃:“你果真將他二人殺了嗎?”
那聲音尖利地笑著,無比癲狂:“當然,連我的幻術都破不了,那還留著有什麼用,咯咯咯咯咯咯!”
若然躺在地上,望著蒼穹濃烈的鵝毛大雪,無聲而笑,精緻的眼角卻流出一道清淚。
“老妖婆,你知道你的心上人為何會拋棄你嗎?”
那聲音淒厲慘叫:“你胡說,郎君沒有拋棄我!”
若然軟軟躺在地上,任由雪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