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天滅地的噬獸!
除了那等修為高深莫測的天界守衛,敢長年累月地守衛在泯仙島上,六界中膽敢去一去泯仙島的屈指可數。
平常些,光是站在別處,遠遠看一眼泯仙島都覺得恐怖瘮人。
南陌臉色都黑了:“並非我所帶”
山奈話語剛落,便隨手拾起一個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皺著泛白的眉頭,邊施法查探若然的傷勢,邊吹鬍子瞪眼:“那你不好好看著她,能讓她去泯仙島?”
南陌的臉色更黑了:“你還是好好看看若然吧!”
南陌話剛落,山奈便收手了,他眸光閃爍一瞬,便起身拍了拍屁股,將凳子搬回原位,一身輕鬆。
不鹹不淡地道:“小公主沒事兒,回去好生養著便好。”
南陌有些不可思議,微微挑著眉頭:“果真如此?”
山奈正將凳子放回原處,聞言,動作一頓,眉頭挑得比南陌還高:“什麼果真如此?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又有高人護體,怎會有事?”
高人?什麼高人?
南陌沒太在意,只問出心中最疑惑的一點:“為何會昏迷不醒?”
山奈將凳子放在地上後,錘了錘老腰,不鹹不淡道:“‘上神之憶’覺醒之際,還得再等會兒,怎麼可能醒那麼快?”
南陌眸光微睜:“‘上神之憶’?”
,!
山奈終於轉身,不可思議地盯著南陌,問道:“‘上神之憶’就是有些孩子倒黴,繼承身為上神父母的過往經歷,這你作為青丘狐君,不會不知道吧?”
南陌驚訝不減:“若然怎麼會繼承‘上神之憶’?”
山奈看著那南陌,好像看一個傻子:“因為你跟染月軒主都是上神啊。”
他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
山奈也不管南陌,自顧自坐在案桌上寫藥案,還時不時捏起一撮草藥,放在鼻尖聞一聞,似乎是草藥味道刺激,山奈還搖了搖頭,嘴裡卻碎碎唸了起來:“‘上神之憶’也不是所有上神所生的孩子都能繼承的,也怪公主這孩子倒黴,小小年紀便恢復了‘上神之憶’,要是想起染月軒主遭歷情劫跳忘川的景象,這倒也不打緊,要萬一想起了當年噬獸一戰的慘烈之景”
南陌怔愣,眸子暗沉不已:噬獸一戰?
突然,南陌抬頭盯著房梁,眸光冷冽,周身流露肅殺之氣。
房樑上,此時有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輕輕移動。
一時之間,藥室內靜默無語,只能聽聞山奈窸窸窣窣寫藥案的聲響。
為了能更好地貯存藥室內數以百計的藥材,陽光很難投進室內,南陌站在床前看著若然,高高的藥材櫃子將他掩在其中。
南陌負手而立,手指在身後飛速翻動著。
良久,翻動的動作戛然而止,緊鎖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周身冷冽的氣息漸漸舒展。
山奈假裝沒看見南陌的動作,繼續認認真真寫藥案。
南陌轉身看向窗外,又轉眸望向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山奈,試探問道:“你聽到了嗎?”
山奈頭也不抬:“什麼東西,我沒聽見。”
語罷,他又將筆擱在桌上,朝著南陌訕訕一笑,一隻狡猾的老狐狸形象躍然呈現。
“我小老頭兒活了這百萬年,怎會學那斷脊鼠輩,四處亂聞?”
斷脊鼠輩?指的是誰?南陌,還是樑上那人?
南陌不放過山奈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四目相會之時,瞧見對方眸中的高深莫測。
可南陌的眸子,同樣深晦不明。
門外的身影,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落下,又急急離去。
“嗤——”
南陌不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