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抽了掀裙一巴掌,冷冷道:“我過得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掀裙恨恨捂住臉頰,卻不敢再說一句話。
金嬈透過紗窗,望見寢床上此起彼伏的身影,恨得牙癢癢!
魔君,只能是她的!
金嬈冷冷瞥了一眼掀裙:“走著瞧!”
冷哼過後,金嬈才憤憤離開此處。
不久,掀裙也不甘心地退下,心底對金嬈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墨闕對外面的動靜充耳不聞,自顧自用熱水打溼錦帕,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為若然擦拭血漬,觸手溫涼之意,使他微微驚愕。
又從妝奩中拿出玉梳為其整理頭髮,動作細膩輕柔,絲毫不與平日張狂肆意相同。
待做好這一切,眼前儼然出現一張絕世動人的容顏來,只是她雙眸緊閉,略減了那分靈氣,卻平添出幾分恬靜。
墨闕眸光一沉,將欲退卻若然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衫,他捏住衣角的手指停頓好久,終於出聲:“霧蟬!”
一個婢女應聲出現在原地,恭敬叩拜:“魔君。”
墨闕沉聲命令:“你來,給她擦好身子,再換套乾淨的衣裙!”
霧蟬聞言,眸光閃了閃,恭敬道:“遵命!”
墨闕深深看了眼寢床上昏睡的若然,下一瞬,便轉身離去。
霧蟬起身,靠近寢床,見這女子生得妍姿豔質,肌膚雪白,眉眼精緻,沉睡之時,安然嫻靜。
霧蟬心底不小地驚豔了一番:或許她是魔君新物色的“獵物”吧?
等霧蟬出來之時,見墨闕靜靜駐足在殿門口,恭敬道:“魔君,霧蟬已為那姑娘穿好衣裝。”
墨闕回眸,見霧蟬神色微妙,淡淡道:“有什麼話便直說。”
霧蟬垂首,恭敬道:“婢子給姑娘擦身子時,發現姑娘衣服上雖染有血汙,可渾身並沒無傷痕,霧蟬想問魔君可有受傷?”
墨闕聞言,神色一怔:並無傷痕?
親眼所見她遭受數道雷劫,分明遍體鱗傷,血肉模糊,怎會毫無傷痕?
墨闕不動神色斂下心神,反問:“你覺得本君可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霧蟬搖頭,恭敬道:“是霧蟬多嘴了,此事,霧蟬定會爛在肚子裡。”
墨闕淡淡開口:“下去吧。”
霧蟬離開之後,墨闕推開殿門,直直邁步跨了進去。
寢床之上,若然蓋著錦被,安然沉睡,蒼白的雙頰漸漸紅潤,確實不似受傷的模樣。
墨闕輕呵一聲,道:“本君觀你這丫頭,確實是有些能耐的,不到萬歲便能位列上神,想必修為不淺,且氣運尤佳。”
若然睫毛輕顫,似乎聽見了墨闕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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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心神一動,望著眼前沉睡的絕美之人,不由地抬手,摸了摸若然額間,那裡曾綻放出一朵絢爛的花兒,而如今卻已消失不見。
觸手細膩柔軟,溫溫涼涼。
若然緊閉雙眸,輕輕顫抖,耳畔不知是誰,喊出一聲撕心裂肺。
“芷蕊——”
若然在夢中睜眼,滿目瘡痍,血流成河,四周一片死寂。
她身側站著一位身著白衣錦袍的俊美男子,此時渾身染盡鮮血,俊美無疆的眸子盈滿恐懼,他死死地盯著不遠處。
若然順著目光瞧去,驚見蒼穹之上,一抹身影如同青煙消散。
若然一驚:莫不是那個老妖婆遭受雷擊,死無葬身之地了?
俊美的男子面如雕刻,巧奪天工,縱使他容姿卓絕,也掩飾不住滿臉無盡的痛苦。
他扯開乾裂的唇角,苦澀一笑,一滴清淚緩緩從左眼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