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然盯著濯盥胳膊上的傷,見它不過是止住了血,精壯的肌肉外翻,猩紅刺眼。
“母神是下了多大的死手,雲姨給的靈藥竟也不管用?”
若然蹙著眉頭,不由多想,便從髮髻間摸下一根銀簪,伸出白嫩的手掌,狠狠劃開,只一瞬間,鮮血隱隱冒出。
濯盥見狀,雙眸圓睜,驚詫地盯著若然,唇瓣扯動:“不”
若然恍若不聞,握拳捏住,遞於濯盥的傷口處,正好一滴豔血落入傷口,冰涼的血珠入體,熾熱的傷痕漸漸涼爽,不待多時,猙獰的傷痕便消失不見,痊癒後的胳膊上還染著點點血跡。
濯盥心間湧現出奇異的情愫,又苦澀,又酸楚
若然心裡這才鬆了口氣,收手之時,卻反被濯盥緊緊捏住。
若然想往回抽,卻紋絲不動,有些羞惱:“你這是何意?”
濯盥沉著眸子,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若然不語。
濯盥輕輕剝開大手間一隻柔嫩白皙的柔荑,見柔嫩的手掌上白嫩無比,連掌紋都生得輕輕淺淺,絲毫不見有什麼猙獰的傷疤。
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女媧石之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輕易傳出去。”
聲音清淺,卻不容抗拒。
若然聞言一怔,脫口而出:“你怎會得知此事?”
女媧石之事,是梨雨軒和青丘的機密之事,縱使是花辭都不會說出,濯盥是從何處得知?
濯盥將若然的手鬆開,對上她一雙清澈的眸子,道:“我的修為遠在你之上,只稍稍一摸,便能探測出你身懷神物,上古十大神器之中,沒有什麼比女媧石更能治癒傷痕的了,此事,我歸來那日便知曉了。”
若然一愣,隨即想到了在寢殿後頭,她誤將濯盥以為是個偷窺風流的宵小之輩,與之交手之後,不免有些肢體接觸
濯盥又道:“我若是未探測到你身懷神物,也無妨,畢竟我並不傻,從你那日救治霜素仙子之時,我也能猜出。可不同於那些人,寧願相信你修習了什麼秘法。”
若然錯愕,脖子一梗:“我雖知道此事重大,可卻見不得你為我承受如此重傷,我心中的愧疚,不得不暴露自己”
濯盥輕笑:“你心性純善,對待身邊之人,照顧有加,重情重義,這些,我都知道。”
若然有些不好意思:“你少哄我開心,我可沒你說的這般好。”
濯盥盯著若然,一字一頓:“在我心裡,你確實如此美好。”
,!
一語道出,卻只是平淡的誇讚,並未流露出曖昧之意。
若然點頭,有些飄飄然,心情不覺更好了。
花辭正巧將若然的衣物收拾妥當,站在若然跟前,道:“小姐,衣物已經全部收拾妥當,小姐這就要走了嗎?”
若然見狀,方才高昂的情緒又忽的降至谷底。
她欲哭無淚,起身將花辭的小臉捏了又捏:“花辭啊花辭,你這是恨不得要將我掃地出門是不是?”
花辭苦惱:“我也捨不得讓小姐走,可是太子殿下那邊實在盯得緊,他既已將昨夜之事告知了染月軒主,就是在威脅小姐。小姐若還不快些去,不知後果是否會更嚴重?小姐既已做出抉擇,還是快些去星耀宮才好,若是怠慢了,保不準他會在星曜宮刁難小姐”
若然聞言,更加不想去了,伏在桌前嗚呼哀哉。
濯盥淺笑:“你也莫要過於憂愁,不過是貼身仙侍罷了,星曜宮裡各司其職,得知你是梨雨軒的千金、青丘的公主,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你的。”
若然伏在桌前,頭也不抬,悶聲道:“若是他們不知呢?”
恰在此時,林修匆匆進殿,瞧著氣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