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縮到極致,已經是極限了。
雪白的肋骨急速劃過眼前,而且頻率越來越快,逐漸變成江槐眼前掠過的殘影。
他現在面臨兩難的境地,放開海手便留在這巨蟒的腹部,如果不放開它那麼自己大機率會憋死。
他發現隨著自己越來越的深入,海手手中握住黑色珠子顏色正發生著劇烈的變化,從混沌逐漸變得清澈。
“所有經過龍門的事物都要經歷一次煉化,這就是它的作用,我已經知道走廊盡頭是什麼了!”羅睺嗓音低沉,江槐再次感受到羅睺沸騰的戰意。
“小子再堅持一下!”
江槐豬肝色的臉頰,顯然已經到極限了,耳鳴和眩暈感迅速淹沒自己的意識。
血紅色的肉牆戛然而止,胸口劇烈起伏,乾癟的肺如同丟入水的海綿迅速擴張著。
他大腦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般,從未覺得空氣竟能如此甜美。
江槐實在是抓不住這溼滑的海手被它甩在沙地上。
“沙漠?”江槐抬頭眼前是廣闊的沙漠,一尊黑色的雕像矗立在沙丘之上,逆光看去只能看到雕像那漆黑的剪影。
烏雲堆積在晦暗的天空中,顯得十分壓抑。
手掌上的疤痕突然發燙,這是握住張煦胸膛鎖鏈時留下的,江槐看到手心原本結痂的疤痕迅速擴張,大量黑色的煙霧從傷口溢位。
,!
大量黑色灰燼從江槐手中的傷口中噴湧而出,疼痛並沒有持續太久,灰燼在沙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咆哮著,慢慢形成人類的臉、軀體、四肢。
“張煦?!”江槐認出那張逐漸清晰的臉。
“我終於進來了……”張煦手中的黑劍指向沙丘上雕塑的黑影。
江槐默然看著張煦,此刻張煦的狀態已經接近癲狂,漆黑的斗篷冒出大量黑色氣體,那是他身上鎖鏈溶解產生的,這裡似乎和外面有著完全不同的規則。
出於本能江槐後退了幾步和張煦拉開了距離,他在心底對眼前這個有些瘋癲的男人生出些許警戒。
“你藏在我的身體裡?”江槐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找到你的朋友了麼?”張煦並不回答江槐,他的注意力全在遠處沙丘的巨大雕塑上。
“沒有。”
“可能他們已經……死了。”張煦回過頭露出猙獰的笑容。
“什麼?”江槐後退一步,他不敢相信張煦能說出這種話,江槐突然反應過來,他並不瞭解眼前這個男人,那些記憶的碎片真的可靠麼?
“沒什麼!”
黑刀在他手裡華麗地來回轉圈,張煦抬頭看向遠處的雕像,眼中滿是期待:“每一次輪迴我都期待著再次踏足這裡!”
“那些我看見的記憶,”江槐察覺到眼前長著張煦面容的男人狀態不對,“根本不是真相對吧!”
張煦收起笑臉,陰沉地看著江槐,冷淡地說:“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那些記憶一直給我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你有兩個孩子!,但是那些記憶的碎片從頭到尾只出現了一個孩子,你對另一個孩子做了什麼?”
張煦望向遠處沙丘上那個巨大的剪影。
“真相對你來說真的重要麼?
:()送外賣的我,開局被天災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