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有教會你怎麼戰鬥吧?”餘青川用手揉搓著江槐的頭髮,“不過他也不擅長戰鬥。”
江槐知道餘青川嘴裡的他是誰,印象中父親從不與任何人起爭執,他總是一副與人為善的老好人模樣,現在想來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
不過他死前對自己叮囑的那句話:“不要死,千萬不要死。”讓江槐突然生出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如果他死了到底會發生什麼?父親說這句話的狀態讓他感到恐怖。
我死掉,一定會發生什麼恐怖事情!江槐這樣想著。
“我死了會發生什麼?”
“什麼?”餘青川優有些疑惑,他的背影聽在到這句話後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果然,他說出了部分真相,但是一定對自己隱瞞了更多真相,等等?這個叫餘青川的男人他值得信任麼?江槐本能地開始懷疑,從自己被拖入詭物橫生的世界以後幾乎所有人都對他有所保留,他厭倦了這種狀態。
或許現在是一個機會?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彼岸基地的大門,那裡面有著他想要的所有真相。
鳥嘴面具從高處跳下,降落的瞬間掀起一陣灰塵。
“屠圍,真的不用我幫忙麼?”驚蟄在瞭望臺上說,但是他身體紋絲不動似乎本來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作為組織裡的老成員對這位填補空缺的新人,他並不喜歡。
至於是什麼原因,驚蟄自己也並不清楚。
屠圍——鳥嘴面具並不理會驚蟄,他扯下身上的斗篷,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各種恐怖的疤痕遍佈其上。
驚蟄將目光從屠圍身上移向江槐,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下竟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量,直到現在他還能感受到那張面具帶來的壓迫感。
“我討厭這裡的一切,所以我得快點結束。”餘青川微微抬手,他身邊的黑影呼應著他的動作衝向屠圍。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靈術從那些黑影身上迸發出來,向著鳥嘴面具疾馳而去。
“轟!”
數十種靈術從釋放者的指尖急射而出,聲音或尖銳、或低沉撕開沿途的空間,匯聚到屠圍身上碰撞在一起,激烈的連續爆炸,撕裂了爆炸附近的空間。
“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夠。”爆炸引起的煙塵消散了,屠圍暴露的上半身露出可怖的創口,滾燙的白色血液散落在地上,將地面燙出一個個凹陷。
餘青川召喚出的黑影繼續向著屠圍攻去,其中一個瘦高的黑影在攻擊的間隙繞到屠圍身後,手中的長劍泛起寒光,洞穿了屠圍的頭顱。
屠圍像一具破碎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沒有任何生機。
“那傢伙不對勁,”江槐提醒餘青川,“他既不躲避攻擊也不進行反擊,只是一味的承受傷害。”
“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餘青川伸出手把江槐攔在身後,“往後退一點。”
“上面那個也不見了!”江槐抬頭看向瞭望臺,“注意影子,他的能力是從影子裡發動襲擊。”
此刻氛圍相當的詭異,數十個鬼氣森森地人影圍著一具破爛不堪屍體。
一個站在邊緣的黑影他的手臂,毫無徵兆地抽動了一下。
“嗯?”餘青川右一抖翻出一柄折刀,用刀尖指向那具抽動的屍體,“那屍體有些問題。”
“屍體?這些黑影都是屍體?”
“當然了,這些都是屍體,有些是敵人的,有些是前同事,”餘青川露出一個微笑,“每一個死在我意識海中的人都會變成我操縱的傀儡,靈師會中有些人甚至覺得我為了變強殺害自己人。”
江槐重新審視那些模糊的黑影,本來以為這是召喚的靈體之類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屍體,那些黑影確實是實打實的實體,只是裹上了些厚重的黑布,身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