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語正在恢復往日的顏色。
汽笛聲結束以後,走廊再次恢復光明,這一次走廊上擠滿了人,他們相互交談著,臉上帶著笑容。
江槐再次進入房間,穿上一件白色無塵服,戴上一個口罩後完美融入了他們。
江槐低著頭側過身體在擠入人群,防止引起他們的注意,現在的他已經陷得越來越深,存在感也越來越強。
人群中穿著白大褂的人互相交換著手裡的資料,一邊朝著落地窗看著一邊在討論什麼。
當江槐擠進人群中央時,不經意地抬頭,那塊明亮的落地窗裡面的畫面吸引了他的視線。
一群身穿手術服的人在無影燈下正在進行手術,手術檯上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長相非常奇怪的詭物,鐵鏈固定了它的四肢。
江槐突然渾身戰慄,那種戰慄來自靈魂深處,他感覺到自己胃部像是受到了重擊,噁心和劇烈的生理不適讓他非常想要嘔吐。
他立刻擠出人群,引起不少人皺眉和抱怨,快步跑進最近的廁所後,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嘲笑聲,他被當成一個才從學校畢業的菜鳥,面對手術竟然產生了生理上的不適。
他趴在洗手檯上乾嘔起來,用水漱口之後,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他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個場景有如此巨大的反應,也許是手術檯上那隻詭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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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分明是一雙人類的眼睛,江槐和他對視的瞬間從裡面讀出了一種人類的情感,那是絕望和求助的眼神,他們竟然在對一個擁有人類靈魂的詭物進行活體解剖。
“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他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江槐。
“我,”江槐腦袋急速旋轉著,“我是新來的實習生。”
他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見習生,不過按照他對於醫院的常識來說,研究院應該也差不多,需要一些人手來完成技術要求不那麼高的工作。
“你的老師是哪一位教授?”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
哪一位?江槐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對方:“陸辭海教授!”
“院長學生啊!哼,有這種反應也正常。”對方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屑。
“教授你這句話什麼意思?陸教授的學生怎麼了?”父親被詆譭他突然生氣起來。
“沒什麼意思,只是感嘆下在研究上他確實太過於保守了,僅此而已。”
“保守?”
“對,比如這次解剖手術,他竟然堅決反對,理由竟然是擁有人類靈魂的詭異,不應該被當成詭物來看待,有意思吧?”
“我覺得陸教授沒錯!”
“你……真的是他的學生麼?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面生呢?你摘下口罩讓我看看。”那人伸出手就要抓江槐的口罩。
“孫教授,你把我的學生堵在廁所,想幹什麼?”一個男聲音從廁所裡隔間裡傳出來,伴隨著一陣沖水聲。
陸辭海從隔間裡走出來,一邊洗手一邊問:“還有你說我的研究風格太過於什麼了?”
“咳咳,沒什麼,沒什麼。你聽錯了。”孫教授準備腳底抹油。
“你不在你黑腔觀測實驗室待著,跑到我生物區來幹什麼?”陸辭海朝著孫教授的背影大喊著。
“不用理他,他人不壞,就是每次研究出現瓶頸就:()送外賣的我,開局被天災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