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總會長抬頭看向城市中央,那裡有一座巨大雕像,封印蒼朮的“繭”就在雕像頭頂懸浮。
“三天?不可能吧!難道說……”蘇慄震驚地看著總會長,她完全沒有感覺,沒有飢餓感,沒有疲倦感。
“有東西干擾了我們對時間的感知。”白宇似乎也察覺到了。
“我能從靈力的消耗上粗略的感知時間,這裡光線沒有移動,加之幻境的干擾,很容易讓我們失去時間感知能力。”總會長坐下來,接過白宇的遞過來的水。
“暫時休整,飢餓感和疲勞感被刻意抹去了,如果我們沒有察覺到,很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因為過度勞累而死。”
“如果真的三天,現世那邊會不會已經在組織第二支營救隊了?”蘇慄問道。
“不會有第二支營救隊,”總會長抬眼看了一眼蘇慄,“我們是唯一的營救隊,如果我們失敗了,組織再多的營救隊都是徒勞而已。”
蘇慄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向著遠處眺望,右面的巨大人臉的鼻樑起伏的,巨大的鼻樑山橫亙在她面前。
她轉頭看向巨臉額頭的方向,目光越過被當成眼睛的湖泊,額頭像是陡然隆起的平原,平原的盡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女神像。
“吃點東西。”白宇遞過來一塊巧克力餅乾和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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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慄接過來,面無表情地撕開餅乾的包裝。
“你還在生我的氣?”白宇用餘光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老師,輕輕地問道,小心翼翼得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嗯?”蘇慄臉上露出不解的樣子,“我生什麼氣?”
“你還是老樣子。”白宇聽出了自己語氣裡的顫抖。
“拜託,我們已經結束了,這些問題沒有任何意義。”蘇慄覺得巧克力餅乾有些幹,連連喝了幾大口水。
“可是……”
“白宇我們都成熟一點吧,你得到了世家家族的聯姻,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結局不算壞。”蘇慄微笑地看著白宇,似乎他們的過往確實已經只是過往了。
蘇慄越是這樣白宇就越感到心痛,他以為自己再見到蘇慄心裡不會再起波瀾,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放不下,“我沒有辦法,當時……”
蘇慄擺了擺手:“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麼?”
白宇未說出口的話消散在空氣中,是啊,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他迫於家族的壓力放棄了蘇慄,哪怕前一天他們已經商量好私奔,“我們逃亡吧,逃到歐洲、美洲哪怕是非洲,只有我們兩個!”這是蘇慄說的。
他現在還記得蘇慄說這句話的時,眼睛裡閃爍著的光芒,比太陽的光芒還要耀眼。
“你錯過了那個航班,飛機不會一直等待你,她總要飛向目的地,哪怕獨自一人。”蘇慄眯起眼睛看向下方的城市,那裡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與此同時,總會長像是察覺到什麼,也睜開了眼睛。
“蘇慄……”
“別說話!”蘇慄站起來想要看得更清楚,腳下白色地板在微微顫抖。
“怎麼了?”白宇也察覺到了異樣。
“有什麼東西朝著我們湧過來!”蘇慄指著遠處,大量黑色越過地平線,在街道中湧動。
“屍潮!”總會長開口了。
“那些背後懸掛的屍體?”白宇問道。
這個不需要回答了,屍潮已經可以看見了,一望無際的屍潮正在吞噬這座城市。
腳下的震動越來越明顯。
:()送外賣的我,開局被天災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