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聽到關於父親的更多訊息,江槐特意在樓下小賣部買了一提冰鎮啤酒,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自己之前在外賣圈混稱是——千杯不醉槐。
“白哥,我買了一提山城,咱們今晚喝點!”江槐推門而入,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川菜,愣在原地。
“也好,我也好久沒喝酒了。”白秋懷剛剛解下圍裙,“隨便弄了點拿手的川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哇,白哥你是不是有高階廚師證啊。”江槐連忙換上拖鞋,聞著滿屋子的菜香,他幾乎快忘記自己準備套話的事。
“先洗手!”白秋懷指著廚房說,“很久沒做菜了,手都生了。”
江槐匆匆洗完手,坐到桌子前接過白秋懷開啟的啤酒,拿起筷子一時間不知道夾什麼吃。
“怎麼了?”
“太豐盛了,我不知道吃什麼?”江槐突然想起什麼,“等等我得和某人炫耀一下。”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白芷——“白哥廚藝沒得說!”
不出所料,白芷幾乎是馬上回復了一個發怒的表情:“不公平,我抗議!我馬上過來!!!!!”
“好,我們邊吃邊等你!”江槐一臉壞笑地回覆道。
“那我不來了!哼!”
“白芷?”白秋懷歪著頭微笑著。
江槐放下手機點點頭說:“是,對了白哥你平時不是吃水煮雞胸肉麼?今天又是毛血旺,辣子雞的沒問題麼。”
“今天放縱日。”白秋懷輕描淡寫地說。
“第一杯酒敬你!辛苦了!”江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又麻又辣的川菜本來就十分下酒,很快兩人一邊談天侃地一提啤酒已經下肚。
白秋懷臉色微紅,一隻手慢慢解開襯衣領口釦子,露出堅實的胸肌,平時充滿磁性的聲音也變得高亢了一些,此刻他還維持著最後的儀態,江槐看了看手邊的空酒瓶,心中暗想早知道多提一件了,感覺醉意還不到位。
“白哥,”江槐夾了一塊血旺塞進嘴裡,麻辣的滋味降落到味蕾上,讓他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你聽過陸辭海這個名字麼?”
白秋懷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機敏,他嘆了一口氣坐直身體:“果然還是瞞不住。”
看來有戲,江槐內心暗喜,他將瓶裡最後一杯啤酒倒給白秋懷後說:“我遲早都要知道。”
“有些是你能知道的,但是絕大部分都不是你能知道的,”白秋懷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他是你父親,研究院某項工程的牽頭人之一。”
“對於他的過往,我有權利知道,畢竟他是我的父親。”
“知道又能怎麼樣,徒增煩惱罷了,”白秋懷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還想知道什麼你問吧,但是我不一定知道。”
“他離開靈師會前最後主導的研究專案是什麼?”
“那時候我也才十歲而已,那個專案就算是在今天依然是最高機密之一,你覺得我會知道麼?”
“保密等級這麼高?”江槐嘆了一口氣。
“當年白家當年倒是有人參加過那個專案。”
“是誰?我能……”
“很遺憾他已經去世了……”白秋懷的聲音略微低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但隨即又變得柔和起來,彷彿回憶起了什麼溫馨的往事。
“在他生前我特別喜歡找他玩,有一次他說現在要去完成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不能陪我玩了。”他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接著說道:“我不肯放他走,也許是被我纏得煩了,他悄悄對我說他的工作是……”
江槐不由自主地將上半身微微前傾,專注地看著對面的白秋懷。
白秋懷摘下眼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