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兩個任務,這裡你們今晚能搞定麼?”
蒼朮點燃一支香菸,坐在一隻巨型詭物的屍體上,骯髒黑暗的礦洞中疊滿大量的詭物屍體,滔天的臭味瀰漫在礦洞之中。
欒侯鳥巨大的屍體正在極速腐敗,失去首領的鳥群四散潰逃,整個礦洞充斥著劇烈的屍臭和悲鳴聲。
善後組的手電光撕開了礦洞的黑暗,陸陸續續地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進入礦洞。
“嘔……”一名見習人員看到被開膛破肚的欒侯鳥扶著牆乾嘔起來。
“你去清理礦道的吧,這裡交給我。”忍冬拍拍了對方的背溫柔地說。
“對不起,冬姐。”
“沒事,這裡交給我。”忍冬立刻指揮起其他幾人架好燈光。
即使面對如此噁心的現場,忍冬依然面無表情地著手開始善後工作。
只是跟隨她進來的工作人員都帶著疲倦的神情。
蒼朮知道——由於自己最近高強度的完成任務,導致善後組的工作量也成倍的增加。
他用力吸完最後一口煙後,感覺佔據在腦海中的疲倦感稍微退卻了一些。
“辛苦了。”蒼朮一躍而下輕輕地落在忍冬身旁,落地的瞬間外放靈力將地面的血水吹開,沒有濺起一絲血水。
“不要太勉強,這一週內你只休息了三天。”忍冬放下手裡的工具,用手輕輕地拉住蒼朮的手臂,眉眼之間多了些許關切之情。
“沒事,天階任務而已。”蒼朮準備抽出被忍冬拉住的手。
“我知道你是在懲罰自己,江槐侵蝕加劇並不是完全是你的錯……”忍冬用力拉住蒼朮的手臂說道。
“不止是江槐,白芷他們也差點死在裡面。”蒼朮打斷忍冬的話。
“你需要休息,”忍冬摘下口罩和蒼朮對視之後一字一頓地說道,“出去在車上休息,下個任務我和你一起!”
蒼朮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似乎永遠找不到拒絕眼前這個嬌小女人的理由,好像在很久之前就是如此。
“好,我在外面等你。”蒼朮點點頭並沒有反對,抬起頭似乎想到什麼,“那件事好像快要被我遺忘了,他也是,我甚至快要記不起他的臉了。”
“那件事已經過去,忘記不見得是壞事,你要學會與自己和解。”忍冬總是能找到自己內心最敏感的部位,蒼朮點點頭走出礦坑。
蒼朮掏出打火機,在包裡摸索煙盒時。
“不許再抽菸了,”忍冬眼疾手快地搶過已經乾癟的煙盒,順手裝進自己的工作箱裡,“好好睡一覺。”
蒼朮順從地在礦坑外隨便找了一處還算平整的地面,鋪上防水床墊將外套塞在頭底下,仰望著滿天星斗。
“要是那一晚你沒參加任務就好了!”他感覺到胸口一陣絞痛,“哪怕是用這雙眼睛,我依然看不見你所說的未來。”
煙癮突然犯了,他習慣性地將右手在包裡摸索一陣,這才想起本就所剩無幾的煙早就被忍冬那個丫頭沒收了。
“臭丫頭,管得真寬啊。”
睡意全無的蒼朮擺弄著手裡的zippo打火機,他小心的用靈力控制著火焰燃燒的形狀,讓火焰在空氣中變換著各種形狀。
蒼朮漸漸沉浸在玩火的樂趣中,火焰時而變成一隻飛鳥,時而變成一朵花。
他不由的想起小時候,自己經常偷偷練習這種小把戲,只為了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的天賦有多麼與眾不同,不過好像只有忍冬對他這種賣弄天賦的把戲不感冒,身後從來不缺乏追隨者的蒼朮渴望引起忍冬的注意。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遮住了眼前的星空。蒼朮猛地將視線轉到那人身上,這才發現是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