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
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江槐心頭的憤怒突然擴散開來,那一股怒意匯聚而成海水急速將周圍淹沒——畢舍遮突然展開。
“交易?!”江槐緩慢拔出羅睺腰間的佩刀,“王從不和其他人做交易。”
紅色的眼眶中凝結出大量白色的鈣化物質,瞬間變成了張猙獰的面具。
“原來是你麼?”羅睺面露微笑,“這就不奇怪了!”
“他太懦弱了!”江槐語氣變得陰冷完全是另一個人,修長的唐刀輕鬆破開面前的那面無形的牆。
裴雲依已經完全融化,虛無中那張臉微妙微俏,她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後,消失在虛無中。
江槐反手持刀走近那一面虛無之牆,將手中的唐刀豁然刺入那面虛空,手臂肌肉驟然收縮,猛地橫拉,然後縱向一挑,虛空被切割開能夠一人透過的口子。
“如果我沒有按時回來,記得幫我請假!”江槐說完這句話,義無反顧地跳進剛剛割開的口子裡。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能控制我的身體?”意識海中江槐以第三人的視角觀看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奇怪。
“你的本能。”羅睺坐在憑空出現的王位之上,“他就是藏在意識海深處的獸性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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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想起了q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人類獸性武器化研究。”
“我們是同袍。”
“我們不再是人類。”
“不過,他倒是挺對我口味的,”羅睺從王位上站起來,“你現在正好可以學一學怎麼用本能揮刀,慫貨。”
踏入黑腔的江槐猛的從高空中墜落,臉上的白色面具在急速下落中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起伏的白色沙丘上簇擁著大團反射著黑色金屬光澤的聚合,像是聚集在一起的“蟲群”,黑色的“蟲群”簇擁著一座黑色孤山,源源不斷的藍色靈魂飛向孤山底部的山洞中。
他在空中調整了姿態,朝著山洞的方向墜落而去。
地面越來越近,反射黑色的金屬物質的聚合是一群一群包裹在黑色金屬中計程車兵,那些扭曲的靈魂在猙獰的金屬鎧甲中沉睡。
“轟!”
江槐如同隕石一般砸進下方的整齊的佇列中,在陣列中掀起巨大的沙塵,墜落的中心深陷地下數十米,周圍數十米內的黑色士兵被高溫熔化只剩下一堆熔渣。
剩餘計程車兵紋絲不動,一直保持著挺拔的姿態,如同死物一般,沒有做動作沒有呼吸,望不到邊的軍陣裡,沒有絲毫生氣,肅穆而壓抑。
洞口就在眼前,洞口那高高的旗幟如同獠牙一般高聳,旗幟上是一隻野獸的眼睛紋路,這個眼睛的圖騰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輕輕揮動手裡的武器,一道無形的鋒刃切開了擋在面前計程車兵,如同被鐮刀收割的稻草一般,一具具鎧甲被整齊的被斬開,斷口並不是整齊的切口,像是火被熔斷的。
進入黑漆漆的洞口後,深處大廳裡充斥著劇烈燃燒的岩漿,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硫磺味。
大廳中央站著一位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他右手抓著藍色的靈體,另一隻手取出岩漿中的熔化的鐵水澆築在靈體頭頂。
伴隨著靈魂痛苦的尖叫,鐵水在靈體上變成了一副不規則的盔甲。
“客人?”黑色面具發現了江槐,他放下手中計程車兵。
“我要帶走一個人的靈魂。”江槐面具中冰冷的眼睛掃視著大廳裡的靈體。
“在這裡你帶不走任何靈魂,這裡成為是首領的僕從是至高無上的榮譽。”黑色面具伸出手對著江槐,一股強大的吸力作用在江槐身上。
周圍響起急促的戰鼓聲,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從江槐身體裡浮現出來。
“羅睺?”黑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