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不對勁。”餘青川手中的稻草小人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何止不對勁啊！”江槐將剛剛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到現在他腦海中還殘留著那張恐怖的笑臉。
“這草人進來以後就原地打轉，那老太婆身上有點東西。”
“怎麼辦？”
“雕蟲小技而已。”餘青川單手掐住稻草人脖子，一把將草人的頭扯下來。
頭被扯下的瞬間，稻草人發出一聲微弱的慘叫，這東西又沒有發聲器官怎麼會發出慘叫聲？江槐懷疑自己聽錯了。
餘青川把扯下的稻草人頭塞進了自己的右眼眶裡，嘴裡念著什麼咒語。江槐完全沒有聽過，不是正統的靈師咒文，更像邪門的巫蠱咒語。
“我看到她了！”餘青川右邊臉迅速老化，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一張皺皺巴巴地老人臉，顯得鬼氣森森。
餘青川給他的感覺和蒼老師不一樣，和蒼老師比起來餘青川更像一個大哥哥，雖然有些不太靠譜。
“在祠堂。”餘青川跑起來的動作，極其的不協調像是半身不遂一樣，江槐跟在他的後面看了半天才覺得他的另一半身體分明就是稻草人的一樣動作。
估計他剛剛施展的巫蠱之術是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稻草人的一部分，這樣就能反向追蹤到施術者的位置。
雨幕越來越密，不時有驚雷在雲層中炸響，天低得嚇人彷彿要塌下來一般。
全身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覺非常難受，穿過墳場後，山下有一條黑漆漆的河，河水沒有流動，只有雨滴砸落濺起的水花。
“死河！”餘青川踩進河邊的泥濘裡，把手伸進水下像是在感受著什麼。
“什麼是死河？”江槐站在稍遠的岸邊喊。
“並不流動的河。”餘青川又往前走 了幾步，水已經齊腰深了，他走過的河面沒有帶起絲毫漣漪，整條河像是一塊黑色的固體一般。
“不流動？”江槐不太懂，很顯然應該不是字面意思。
“這條河被釘在地面上了。”
餘青川詭異地臉在漆黑的河面上更顯詭異，他在思考怎麼措詞才能解釋清楚。
“風水知道麼？藏風納水，風和水都是流動的，但是這裡的水不流動，是一攤死水，你風水課打瞌睡去了？”
“風水課是二年級的課程，老大！”
“是麼，不好意思我當年是跳級讀的，一來就從三年級開始學的。”餘青川左邊的臉露出一個非常欠打的表情。
“我們不管它，先過河？”
“河裡有東西。”餘青川瞬間出手，左手劃開雨幕迅速探入水中。
如墨一般的河水突然翻起白色的水花，一條巨大的銀白色尾鰭翻騰出面，然後迅速沉入水中，從尾鰭的大小來看這東西的體型應該非常大。
“我靠那是什麼東西？龍麼？”江槐好像看見了排列整整齊齊的鱗片像盔甲一般，不過餘青川那一擊穿透了那畜生的鱗片。
“不是，那是凝聚不散的水氣，久而久之便有了形態。”餘青川攤開手掌，兩枚銀光閃閃的鱗片化為河水從指縫中流走。
“我還以為這種東西是傳說。”江槐走近岸邊想要看仔細些，目之所及只有漆黑的河水。
“凝結的水氣會攻擊進入水裡的一切事物，而且在水裡它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那我們該怎麼做？”
“很簡單，你潛下去找到釘子拔出來就行了。”餘青川正注視著平靜的水面。
“我？”
“你。”餘青川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兩張臉組合在一起非常違和，老太婆那半張臉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你……？”
“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