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我就一肚子火。”
我本來挺冷靜,但是說著說著,就想起了大魁的那番話,也讓我變的有些激動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阿姨,千真萬確,我已經被他打了不止一次了。”我說著擼起左手的袖子,說:“你看,這是上次趙魁帶人堵了我,這可是煙疤,直接燙上去的。”
我越說越激動,雙手胳膊,不自然的抖著,寧夏媽媽看著我胳膊上的煙疤,大驚失色,雙手捂著鼻子,哽咽的說:“這,這,這是燙的?”
“阿姨,為了寧夏,我受這點罪不怕,我可能給不了寧夏好的生活,我們這個年紀也不應該早戀,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寧夏被趙魁纏著,那麼寧夏一定會一點一點被他攻陷,被他帶壞,到時候會是什麼後果,誰也無法想象,而且他要是真喜歡寧夏,他會綁寧夏來要挾我麼?更甚至,她愛的不是寧夏,而是她的美貌,阿姨,您是過來人,我想我不用說的在清楚一點了吧。”
“天哪……天哪……這,這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一個學生的身上,我,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這個媽媽當的太不稱職了,太不稱職了。”寧夏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哭著,靠在牆上,還打著自己的臉。
我急忙上去攔住說:“阿姨,您這是幹什麼?說到底,我們都有責任,學校有責任,寧夏自己也有責任,我也有責任,這不能完全怪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可是……我是她媽媽啊……”寧夏媽媽哭的吼道。
“阿姨,對不起阿姨,我……”我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因為我現在也很激動。
這時,小沫走了出來,扶著寧夏媽媽說:“阿姨,外面風大天涼,你得保重身體啊,不能裡面躺著一個,你在倒下了,都是你,你就不能委婉一點說嘛?”
我看著小沫,又看了看寧夏媽媽,寧夏媽媽哭著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讓你走了,還不走?”小沫看著我說。
我皺了皺眉,小沫繼續道:“阿姨,我扶您進去吧。”
“不用,謝謝你了姑娘,我想一個人呆會兒。”寧夏媽媽說著,看著我帶著哭腔說:“你走啊,還想再挨一巴掌嗎?”
我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
我也沒走多遠,來到醫院前面的門診大廳,找了個座位做了下來,腦子裡亂糟糟的,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些話,但是即便我不說,明天寧夏的媽媽還是會知道,這些事早晚都得說。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是寧夏的媽媽,憑什麼不知道那些呢?如果不知道,那是不是就不稱職呢?我想,應該是的。
我忽然想到我媽,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現在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現在,她會怎麼想?會不會也痛哭一場?會不會一邊打自己一邊說她不稱職?
想到我媽媽的性格,想著小時候的事情,我覺得如果我媽真的知道,她一定會譴責自己,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過的好一點,為了我,她不找物件,沒有朋友,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確是時候得讓我媽跟晴姨的關係緩和緩和了。
我站起身,走出大廳,來到外面的臺階處坐了下來,點了根菸,長長的吐了口氣。
已經後半夜了,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好,抽了兩根菸,就回了大廳,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坐著,一會兒站起來走走,一會兒找個地方靠著,現在讓我去睡覺也睡不著,容易亂想不說,身上的傷口還疼著呢。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我坐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似睡著沒睡著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座機。
“喂,您好,哪位?”
“是我。”
“小沫?”我聽得像是小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