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小怪,想是他藉此在為魏禾父女打含糊,但他抬頭時卻是一驚。
那椅背上竟然留了一片暗紅,也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此時,齊峰巒已經走了過來,看著那片血漬喝到:“有人進來過?”
這血漬自然不是齊峰巒的,而且這桌椅是天木山上的雲杉木所制,極容易滲入汙漬,水漬擦掉後還會留一點痕跡,平時齊峰巒使用時都很小心。這血漬,明顯是有人當時擦去後顯出來的。
所以他斷定有人進來過。
魏禾頓時嚇得渾身發抖起來道:“沒有啊,這賬房您不來,哪有人敢隨意進來。”
齊峰巒走出內室瞪著魏禾也不說話,將賬簿啪的一聲摔在了帳桌上面。
魏禾荒道:“青雲堂主確實來清淨齋住了幾日,只是並沒有住這賬房。他說會與您打招呼,我也攔不住。”
一聽凜笙來過清淨齋,齊峰巒覺察不對問道:“他還帶了什麼人麼?”
魏禾當日急著請示出城安頓流民的事情只簡單說了事由,並未說凜笙同行人。
其因有二,一是凜笙說會告訴齊峰巒借住清淨齋,該說的他自己自然會說,不該說的他也不敢亂說。
二是小塵總來,像他這種身份來這也沒有必要特意向齊峰巒彙報。而且他本就不想讓小塵多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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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賬房有人來過,恐怕就是凜笙了。再看齊峰巒的態度,定然是凜笙沒有與他說,心下不禁埋怨起來。
魏禾忙回道:“帶了一位姑娘……”
“姑娘?”沒等魏禾說完,聽雨摸著下巴湊了過來,不懷好意的勾了勾嘴角。
齊峰巒轉身瞪了他一眼,聽雨忙撇了撇嘴不再做聲。
魏禾接著道:“還有,我之前與您提到過的小塵……”
話到這裡,齊峰巒、聽雨、燕小炳三人竟是一驚,臉色刷的一下嚴肅起來,三人互看一眼。他們自然知道小塵就是塵瀟。
聽雨荒道:“塵……”話還沒脫口便急忙嚥了回去。
忙掩飾著衝魏禾道:“小——塵也來了?”
魏禾看出幾人表情不對也不敢多說,只是點了點頭。他一心想讓小塵在凌瀟閣裡當上一些差事,曾在幾位堂主面前都有推薦過,所以他們自然知道這小塵是誰。
齊峰巒道:“一位什麼樣的姑娘?”
見齊峰巒沒有問小塵,魏禾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道:“說是名喚蕪幽,是咱們閣裡的貴客。這姑娘帶著面紗也沒看著容貌。”
齊峰巒猜到凜笙自己來定不敢住這清淨齋,一聽塵瀟來了他心中雖驚但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見魏禾父女跪了半天又被盤問嚇得不清,緩了緩顏色道:“老魏,九兒,你們起來吧。”
魏九一聽,扶著父親站起身來。
齊峰巒問道:“他們可有人受傷?”
“並沒有。”魏禾搖了搖頭。
魏九忽地想起那日凜笙在賬房門口被自己撞到,又不見蕪幽與小塵,還急急忙忙拉著自己出去切磋有些不對勁,又不敢說。這微妙的表情一眼就被齊峰巒看穿她有事瞞著。
“說——”齊峰巒只道了一個字便轉身坐回了帳桌後面。
魏九一抖不敢欺瞞,道:“我,我送飯的時候只是在賬房門口撞到了青雲堂主,不過他,他肯定沒有進來。他和蕪幽姑娘來的當晚就出去辦差了,兩日後才回來。回來後又匆匆出去了,手裡拿了一件衣服回來的,好,好像是小塵哥這次來穿的衣服……”
“好了。”齊峰巒打斷了魏九的話,又道:“沒事了,以後閣裡來人想住這清淨齋不用請示。”
魏九若再說下去,塵瀟的身份定會引起他們父女的猜疑,齊峰巒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