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笙見狀一捂嘴,強忍笑意向復康州身邊湊了湊。
復康州倒是從容淡定,輕輕一笑。“怎麼樣?可與我說的口感一致啊?”
那人立在原地,看上去有些尷尬,但周圍數十雙眼睛都盯著他,給他盯的直毛。“酒是好酒,我收了。”
見他這麼說,凜笙緊忙一扶復康州的肩膀,轉過身去長出一口氣。
“但是你車上的東西一樣都不能拿走。”
“你——”一聽這話,凜笙一個急轉身還沒說話,復康州便砸了一下嘴。“哎,不瞞您說,我這些草藥有劇毒。你們拿著也沒用,賣不得錢的。若是被人誤碰了,還會死人。”
復康州這話一說出,那些舉著弓箭的人似是有些畏懼,都是後退了一步。
那領頭的人目光一凜,用力咳了一聲。“少聽他在那胡說,指不定是什麼寶貝,都留下。”他話一說完,便示意身邊人去牽馬車。
凜笙一時不太明白復康州的用意,看這些人雖然虛引著弓弦,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對付他們,他還是有把握的。想到這,他扯過復康州悄聲道:“有我在,你不用怕。”
復康州對他輕輕一搖頭,便轉過身去看著幾人將他的馬車都牽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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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四周密林中又是一陣攢動“把東西留下——”一聲大喝過後,後面又圍上來不知多少人。
那領頭的人摟緊手中的兩壇酒,回頭向來人看去,只見走來的人也是黑衣蒙面,手中提著刀劍,看著比自己的人要多。
“什麼人?”那領頭人一聲大喝。
“什麼人?你惹不起的人。把那車上的東西交出來,趕緊滾。”
“囂張。”那領頭的一語道完將手中酒遞了出去,一揮手,身邊的幾十人手中弓箭齊齊對準了後面的人,箭支飛出,刀光劍影閃爍。
霎時間兩夥人便乒乓打了起來。
復康州和凜笙帶著護衛們閃在了馬車後面,躲著偶爾射出的箭支。
“這些人是?”凜笙有些不解。
“等著,一會就報上名了。”復康州話音一落,只聽剛剛這邊領頭的人大喝著:“我們是次州蓉城管事的人,山寇盜匪之徒也感覬覦這官家之物,找死。”
“呵,我當是誰呢。這藥材到了我冀州邊境,就是我冀州的東西。小小蓉城,也敢跟我們搶?”
說著,雙方廝打之聲又強了一倍不止。
“他們?”凜笙看向復康州。
“懸壺軒培育了一批藥材,毒性與魅哭草相似。我找琴簫辨識了一批可用的帶去東南邊境軍營。誰知走漏了訊息。”說到這裡復康州衝著打鬥的方向一努下巴。“這不,爭上了。”
“現在各州都缺草藥,這一路上,肯定會有搶奪。你怎麼不把這些交給王朝軍隊來運押?”
復康州瞥了一眼凜笙冷笑一聲。“王朝?軍隊?那我這草藥到了東南邊境還能剩幾棵?”
“那你明知道他們是衝著藥來的,還跟他們廢什麼話?你帶著人和貨物走,我來處理他們。”
“呵!你小子果真講義氣。”
“走吧,對付他們,我還是有把握的。”
復康州望著凜笙一笑。“人還沒到齊呢,我不能走哇。”
“到齊?”凜笙有些吃驚。
“真貨早就另挑別的路運走了。我的目的,就是把搶東西的人都引來,好讓那邊走的順暢。”
“果真是個老狐狸。”
“你這小狐狸也不賴啊,剛剛蓉城那幫的頭領可是被你教唆喝尿的。”
“我是接著你的話說的呀,明明是你的意思好吧。”凜笙憋著笑意。
“果真,你最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