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子,昆吾派近期不待客。您若有事,改日再來吧。”
蕪幽一怔,她這一身裝束確實有些像男子,不過她也沒在意,對這守山弟子躬身施了一禮,“在下蕪幽,有事找依清絕掌門。”她一邊說著,已經將令牌遞到了守山弟子手上。
這弟子一聽是女子聲音很是驚詫,再一看令牌更是吃驚。不過,他也沒有耽擱,辨識過後趕緊拿著令牌遣人去通報了。
……
淨葳竹亭內,琴音空曠蕭索,音依然成曲,律卻一直隨縹緲茶氣聚散,失了美感。
各派掌門走後,幾大長老和常陽炎陽便來這裡等待了。依清絕一直在撫琴,試圖給自己尋找一些安定,可奏出來的曲子卻毫無韻律。不僅心中沒有安定,反而更加煩亂。
他扣住琴絃,一嘆氣對眾人道,“塵瀟封印罌粟谷的事情要全面封鎖。”
常陽和炎陽心中詫異,不過一想封印期間的慘烈,他們也不想說什麼,只能應聲答應。
“清絕,如今昆吾派這種狀態,恐怕沒法擔任主力了。不如,和主上提議一下,把這位置讓出來吧。”玄鐵在一旁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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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有這個意願,昨夜就會受命封羿在幾大門派聚齊時直接提出來。”
“他不提,我們自己提吧。”劍痴急道。
“對於與宗佈教之間的關係,王朝始終保持不推動也不表態。讓幾大門派自己去琢磨怎麼來做。主上表面是因瘟疫戰事操勞,無心管理別的事。但實際卻是在用沉默讓別人難猜他的心思,這自然也是給我們幾大門派施壓。宗佈教當天下人的面挑釁九大門派,若咱們連這個都能忍,顏面何在?忠心何在?”
依清絕冷笑一聲,“讓雙方矛盾自己形成對立,自然也是一種互相牽制。我們每個人在這棋盤中都佔有一席之地,要麼戰死,要麼戰勝,哪有退出的餘地。”
依清絕抬眼看向眾人,“除非,你甘願犧牲,被丟擲棋盤。”
依清絕這句話聽得眾人瑟瑟發抖,被拋棄的犧牲比戰死更加慘烈,甚至是一種屈辱。這不得不讓他們想起劍弈魂的死。
氣氛再次蕭索起來,秋意為頹敗塗上暗黃色彩,在每個人心中暈開。或許在這一刻,依清絕真的對太康王甚至是整個王朝徹底失望了。
氣氛正沉默著,忽然有弟子來報說有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求見掌門。
“不管什麼人,昆吾派現在不待客。”炎陽將小弟子攔在了亭外。那小弟子剛要解釋,忽然聽依清絕問道,“她可拿了什麼東西?”
小弟子一聽,忙道,“掌門的手令。對了,她說她名喚蕪幽。”
眾人都是吃驚,依清絕卻面色一急,“快帶她進來。”
:()大荒落塵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