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樹影落在淺草上隨風而動,彎彎的月亮在雲朵中穿行。
夜蟲的鳴叫使寂靜平添一份熱鬧,使人不覺感到舒暢。
微風拂過,襲來一陣淺草與樹葉的刷刷聲,塵瀟淺笑道:“你,勞累了幾日怎麼也沒睡?”
凜笙剛要半躺在樹杈上望月,聽塵瀟詢問忙將銜在口中的青草從嘴裡拽出來,附身看著塵瀟問道:“我們為什麼要等明天才走?”
“蕪幽姑娘讓他們休息一晚,想是明天早晨還要查診一番的。”
“那些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還管他們?那個什麼炎天卓,都那麼說你了,你不生氣麼?”凜笙憤憤道。
塵瀟抬頭望著他笑道:“爭是非者,難辨是非。與這樣的人爭執,還劍拔弩張,豈不是連他都不如了?”
凜笙哼笑一聲,一個飛飄從樹上跳了下來:“你這話說得對,與那種連是非都分辨不清的人爭執確實很蠢。”
“明是非者,遇事必先自醒。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切莫衝動,也不要逞無畏之快。”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名派正宗,我看就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昏迷的時候那個炎天卓就冷嘲熱諷。你念故同門之情幫他們,他們可未必領情。”凜笙一口氣算是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
塵瀟望著他淡淡道:“這幾天你受委屈了。”
凜笙抿了抿嘴,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被塵瀟的這一句話簡單化解了。
“哪有什麼委屈,能跟你出來歷練,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擔心你。”凜笙抬眼蹙眉又道:“你體內怎麼會有邪毒呢?是不是強行破關出來走火入魔了?”
塵瀟轉過身去望著月亮道:“可能是吧……”
“你都好了吧?”
塵瀟點了點頭。
“這次還好遇到了蕪幽,不然真不敢想象。”說著凜笙繞到了塵瀟前面又道:“不過,她畢竟來歷不明,你怎麼願意邀請她與我們同行呢?這不符合你謹慎的風格啊。”
塵瀟睨了他一眼道,“我只說同行,可沒說回凌瀟閣。”
“我……”
塵瀟見他緊張起來,笑道:“不過,你入凌瀟閣也不符合我的風格。”
凜笙見塵瀟調侃自己,這才放下心來,道:“我……我剛才只是想說,蕪幽其實挺奇怪的,你不覺得麼?”
“怪,當然怪。不過我們每一個人對於其他人來說都很奇怪。也就不奇怪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凜笙撓了撓頭又道:“哎,你說她的聲音像你的一位故人,她不會就是你苦等的故人吧。”
塵瀟笑道:“故人?我何時苦等過什麼故人?”不等凜笙回答塵瀟已經悠悠轉身往回走去,邊走邊道:“更何況這大荒之中又有多少故人可以歸來?”
凜笙急忙追上來道:“那就好,我到是對蕪幽很感興趣。”
凜笙神采奕奕地超過了塵瀟,塵瀟一手提住了他的後領將他提到自己的跟前道:“你不要見到一個姑娘就感興趣,都把人嚇跑了。”
“我只是好奇她面紗下面是不是絕世容顏,哈哈。”說完便跑了。
:()大荒落塵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