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將手裡的摺疊小椅子展開放在了地上,彎著腰佝僂的坐在了椅子上,一邊嘆著氣一邊說著:“姓杜那小子在你走之後的四年多點一直都住你這裡,給你房租沒呀?”王大爺也沒有在意夏洛城變得煞白的臉,自顧自的拿出一支已經變得不再光森的銅質煙桿一邊吸一邊說:“也不知道你在這裡過得好好的幹嘛去國外,那小子看樣混的也不錯,在我們這鬼地方住著,應該也是等你。還有個小夥子,長的挺斯文的。有次來這裡恰巧碰上,兩個人二話沒說還打了起來,鬧得挺兇,還是我把他倆送進了醫院。後來不久,那兩個小夥子就沒來過啦。”
夏洛城死死握緊拳頭,大腦有些混沌,可還是點了點頭說到:“真是麻煩王大爺了,我會。。。”
夏洛城話沒說完就被王大爺打斷了,大爺帶有眼翳的眼抬起來,看起來有些深沉:“我說這些的意思是,年輕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以前看你們倆關係挺好,找個時間和解了吧。鑰匙還放在老地方,你的屋子姓杜那小子一直叫人收拾著在,回家住幾天再走吧。”
夏洛城不知道怎麼回答面前這個看起來“早已看穿一切”的大爺。本以為時隔多年回到這裡,應該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哪知道哪些不願意提起也不願意知道的事情又被面前的老大爺輕易的提起來了。夏洛城喟嘆一聲,不愧是以前我拿出當搞基藉口的人。夏洛城道了謝之後落荒而逃,緊握的拳頭將手心的肉都掐的紅了起來,他很想對王大爺說:“都過十年了,我和他都不年輕了,連坎都沒了何談過。”可是這句話停在嘴邊又被自己吞了進去,王大爺是很照顧自己,可何必對一個局外人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看來自己也是累過頭了。
夏洛城把手掏進門前的郵箱裡摸索著,終於在各種保險付費的信件裡掏出了那塊冰涼的保險門鑰匙。開啟門,想象中的灰塵滿地的蕭條模樣並沒有出現,熟悉的房屋裝潢和傢俱擺設和自己十年前走時一樣,好像自己只是出門上了個班,回來杜海洋還會端著盤子放在餐桌上對自己說:“回來了,坐下吃飯吧。”
客廳裡的那張沙發上,杜海洋用過的被子折的整整齊齊的放在貴妃椅的頂端,走進餐廳,他似乎還能看到餐桌上冒著熱氣的牛奶和抹上果醬的麵包片。開啟臥室門,一張扯眼的魔法陣進入了夏洛城的眼裡,一幕幕的回憶如同潮水一樣湧入了他的大腦,滋潤了他這些年荒廢了的精神,不過臥室地板上那個不算明顯卻很引人注目的坑,終還是打破了夏洛城建築了十年的心理防線。
淚水毫無預兆的流淌了出來,夏洛城伸手抹去淚水,止都止不住,反而有越流越湧的趨勢,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不同的是,當時的他沒流一滴淚,也沒有心思注意地下的坑。杜海洋絕望的眼神和當時自己淒涼的內心,‘他和別人上床了’、‘他結婚了’什麼過不去的坎?那道坎早就被自己從頭到尾的毀乾淨了,那個坑是他和杜海洋之間不可修復的見證,一切都回不去了。
夏洛城癱軟的躺在那張還帶有薄荷味的床上,沉重的閉上了眼,自己這樣不僅影響杜海洋也影響自己,什麼感情生活,自己也不稀罕了,隨便找個人把婚結了,早點把自己心頭那點念想斷了,利人利己。他死死的抱住被子,熟悉又令他安心的味道漸漸的牽動了他不可抗拒的睏意,總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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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敵看著轟門而入的杜海洋,冷冷的直視著他,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也停止了躍動“這不是January先生嗎,好久不見。”
杜海洋臉上覆蓋著一層陰霾,像是隨時都要爆發一般,他大步的走向了吳敵的辦公桌,一拳頭砸了上去:“是很久沒見,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