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年的死亡率是千分之四,那就是一年要賣出將近一千來個墓穴,你算算,這是多少錢?”
殯葬改革推行火葬之後,改革土葬,由當地政府統一規劃土葬用地,利用荒山瘠地建立公墓就是大勢所趨,李蓉一聽就明白了這裡面的商機,按照馮所說的,光兆豐人每年購買一千個墓穴,那就是一千五百萬!
如果一次性投資五百萬,一年回收卻有一千五百萬,減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成本,這還只是一年的計算,簡直比暴利還暴利。
李蓉不由抬起頭看著馮,很認真的聽著他給自己算這筆賬:“除了徵地的錢,前期需要投入的有整理墓區、搞綠化、建火葬廠、悼念堂、停車場這些開支,預計第一年收回成本問題不大。”
“我瞭解了一下,許多地方的悼念堂都是按時收費的,至於停車費、香火費收入、賣花圈、骨灰盒、小商品銷售這些都屬於附加收入,你到時候實際操作中間自己規劃。”
“兆豐在新源地區是貧困縣,山清水秀,林木縱生,沒有什麼大的企業,也就沒有汙染,環境好,得天獨厚,這一點比其餘兄弟縣的條件優越,如果做的有特色,到時候就不侷限於面對兆豐了,市區裡的公墓有關閉的呼聲,即便往別的地方分流一些,咱們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全新源就是幾百萬人口,市區的人口也比兆豐縣人多……李蓉不敢細想,馮這個點子簡直就是獨闢蹊徑,自己根本都沒想過,這樣算,那第一年過後,真是坐在家裡等著收錢。
“民政、物價和其他相關部門的事情我會安排,我只是給你提供建議,你經商比我有經驗,具體的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想想,其實咱們國家死人的錢是最好賺的,兒女對活著的長輩孝敬不多,有的整天惡語相向,還置之不理,偏偏就是家裡的老人逝去後一個個表現的卻異乎尋常的大方,出手都不能用闊綽來形容了,單害怕鄰居鄉親說自己不體面,生怕別人說自己不孝順,這就是讓死了的長輩為活著子孫們長臉。”
“李聰那個食品廠效益不錯,是不是要擴建?”李蓉問著見馮沒吭聲,解釋說:“我是說擴建是必須的,這生意只會越做越大,有沒有在餐飲一些方面考慮著手?縣裡的路修好後,交通便利了,兆豐環境好,旅遊業必然就會得到長足的發展,餐飲肯定有前途。”
馮猛地笑了:“這不就是吃在兆豐,死在兆豐?”
李蓉也跟著笑,很燦爛而又嫵媚,馮搖頭說:“你說的很對。不過,月盈則虧,賺錢的事情,要適可而止,世上的錢總賺不完,留一些給別人掙錢的機會,大家都有錢賺了,就其樂融融,不然,有人會得紅眼病。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紅的,要是眼睛一紅,心也就黑了。”
“還說我有經商頭腦?女人到底是頭髮長見識短,我沒有你想的周全。”
“也不能這樣說,咱們倆考慮的出發點不一樣。”
“我覺得修路的事情,我參與競拍,為你壯大聲勢,也算是在兆豐亮個相,但是就不實際參與了,還是留一些機會給其他人。”
馮點點頭,心說這個女人真是舉一反三,讓人省心的很。
“我前幾天在考察,看到廟窪那裡有人鬥毆……我不是多說什麼,我想,你總會有主張的,有些事,總是要去面對的,”李蓉說著頓了頓:“我的意思是,你要允許,我可以出面做一些事情,比如,招工的話,可以讓黃家人來幫忙……”
馮聽了沒吭聲,眼睛閉上,李蓉也不說了,停了好久,她聽到馮似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
……
黃光材從拘留所裡出來看著頭頂明晃晃的太陽眯了一下眼,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就往縣城裡進,到了一個飯館美美的點了兩個菜吃了兩大碗米飯喝了兩瓶啤酒,而後結賬的時候和還很有風韻的老闆娘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