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想通了便好!
想來靈楓也並非那種沉溺情愛、作繭自縛之人,她能苦等濯盥數千年不間斷,定是性格極為堅毅。
既是性格堅毅之人,自然能狠下心來將這段單相思埋在心底,溫柔且堅定地為自己活一場。
若然開口誠摯道:“你能想通,我也心安了。你我友人,不必說這番謝話。”
若然與靈楓四目相對,皆是平靜無波,卻隱隱含著誠摯溫情,飄蕩在這清冷的密林間,也不覺冷漠了。
若然告別了靈楓,便往青丘趕赴。
墨闕抬步跟在若然身後,欣賞她嫋娜娉婷的背影,披散下的烏雲墨髮,宛若幽靜密林間,從澗石上傾瀉而下的一壁山泉,隨著動作又輕輕搖曳,好似微風吹拂山泉,輕盈靈動。
他加快步伐,與若然並肩前行,妖冶的眸中含著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欣賞她此刻沉默不語的模樣,突然開口問出:“若是他過得比你如意,你該當如何?”
若然聞言一怔,一張清靈的小臉微微輕揚,神色清冷豔麗,眉宇之間閃現柔韌冰冷之意,斬釘截鐵:“絕無可能!”
墨闕邪恣一笑:“你這丫頭的脾性,倒是很對本君胃口!”
外柔內剛,剛柔並濟,天真爛漫卻不痴傻,拎得清局勢,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幹什麼,清靈時如同瑤池綻放的曇花,純粹無暇,冷豔時如同冥界盛開的冥花,綺麗妖媚,確實很對他胃口。
胃口?
“你怎麼還想著吃我呢?”
若然一驚,連連往邊上靠去,壯著膽子威脅:“別忘了,你的心可還在我手中捏著呢!若是惹惱我,我尋了機會定要將它扔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融了!”
墨闕似乎很無奈,輕咳:“本君說了,本君不吃人。”
若然不信:“你先前對我的所作所為,甚是怪誕詭譎,可不是輕飄飄幾句便能令我打消疑慮的!再者,魔君大人殺伐果決,什麼騙人的把戲沒有使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可不會輕易信你!”
她不要命了招惹上風流鬼,不過是想讓魔界能與天界交好,以此加固如今的三足鼎立之勢。
這點小心思,風流鬼昨夜也同她質疑過,證明他心中是清楚的。
能讓風流鬼乖乖參加太子殿下生辰宴,不過全憑她手中偷來的一顆心罷了,她也相信,他很需要這顆心。
雪族如今出了這等子事,她會想法子幫助落絮,六界局勢,不能亂。
至少當下,不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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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靜靜望著面上神情鎮定,實際卻思緒萬千的若然,眸中平靜了無痕,無一絲雜色,情緒忽明忽暗。
墨闕一直未語,若然竟有些捉摸不定,到底他如今是個什麼心思。
若然足足盯了墨闕好久,也瞧不出他神情中一絲破綻,只得斂下心神。
一切需得從長計議。
墨闕靜靜佇立原地,望著彼此間極大的距離,眸波漸漸浮現陰翳的笑意。
“本君實話同你說了吧,本君之所以呆在青丘不走,是因為弘桑近來動作不斷,本君不在魔宮,他才能更放心大膽地搞小動作,也好讓本君抓住把柄,以待時機,將其一舉擒獲。”
若然蹙眉:“魔君大人為何將此事告知於我?”
“弘桑,也就是那位給本君下毒之人,也就是你口中的‘魔界老頭’。”
墨闕淡笑,眼角卻泛著冷意。
“你無意撞見他的謀劃,你以為,憑他那個多疑寧可錯殺不會放過一個的性子,他會放過你?”
墨闕垂眸,淡淡望著與若然相距的地面,突然發覺,憑這點兒距離,似乎並不遙遠。
“本君如今同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