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的,凝酥心思狠毒,睚眥必報,他如今與若然聯手,斬斷凝酥的執念,她心中必然是恨的。
別說什麼凝酥轉了性子,真心誠意與若然交好,對此,落絮一點兒也不信。
凝酥淺笑:“凝酥只是想告訴表哥,若然在寒酥宮。”
落絮聞言,雙眸頃刻間冰冷,上下打量了凝酥片刻,終於厭煩出聲:“她怎麼會去你的寒酥宮?”
若然機警得很,落絮很清楚,偌大的天界,凝酥的寒酥宮,她絕不會踏入半步。
如今凝酥說什麼若然在寒酥宮之言,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面對落絮冰冷的質疑,凝酥露出不可置信的受傷表情,但見落絮神情依舊紋絲不動,她垂下的眸子裡露出惡毒的光芒,但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凝酥重新戴上溫柔的虛假面具,輕聲細語:“我前些日子同若然說了,表哥很喜歡吃冰雪糕,若然今日終於摒棄前嫌,來我寒酥宮裡同我學做冰雪糕,如今她正在寒酥宮裡,表哥若不信,可以去看看。”
落絮仍舊不信,神情冷漠。
凝酥不惱,她將柔柔地手中捏住的避水破毒珠抬起,陽光之下,這珠子熠熠生輝。
凝酥道:“這可是若然的避水破毒珠,她怕你不來,特地取下讓我作為信物”
落絮目光在觸及到避水破毒珠的那一刻,錯愕:若然怕水,她從不將這避水破毒珠輕易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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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酥能拿到若然的避水破毒珠,原因有二。
一是,凝酥將若然鬥敗,從她身上拿下避水破毒珠;
二是,若然清醒著,親手將避水破毒珠摘下送給凝酥。
目前的情況來看,落絮更信第二種原因。
凝酥一直在觀察落絮的神色,見他由不可置信、轉而為震驚,再到半信半疑,凝酥深知:大事將成了!
落絮看著凝酥手中的避水破毒珠,沉思片刻。
凝酥趁機煽風點火:“表哥不信我,難道還不信若然?”
落絮聞言,眸子緊緊盯著凝酥的臉,看不出半絲破綻。
不僅如此,凝酥身側的仙侍芸筠,也是一臉坦誠。
落絮終於點頭,跟著凝酥來到寒酥宮。
可是寒酥宮內,連若然半絲的影子都沒有。
落絮眸光一冷:“你如此戲弄我,很好玩兒?”
凝酥卻很是無辜:“我剛剛教若然做表哥愛吃的冰雪糕,可惜她天生廚藝不行,弄髒了一身衣服,表哥別生氣啊,若然自然是在內室換衣服去了。我方才不說,全是因為怕表哥不信我”
落絮聞言,將信將疑。
他沉著俊臉,抬手一撩衣袍,直直坐在身側的椅子上,靜靜等待“若然”。
那副模樣便是在警告凝酥:若是若然不出現,欺騙他的後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面對落絮的冰冷怒火,凝酥神色不變,眸底似乎隱了些陰毒。
只一瞬間,便恢復清明。
“表哥稍安勿躁,我去內室看看若然換好衣裳了沒有。”
落絮並未瞧凝酥,他脊背筆挺,目不斜視。
凝酥眉梢一挑,似有萬種風情,話落,便直直進去了內室。
進了內室,凝酥不慌不忙地將門關上。
在門徹底關上的瞬間,她眼眸眯起,神情冷若冰霜。
凝酥抬手,只聽“啪”得一聲,便狠狠將避水破毒珠捏碎。
又抖了抖纖長的手指,將齏粉灑落在地上,眸中掠過譏笑的暗光:“若然,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你了!”
凝酥收斂心神,緩緩坐在梳妝檯前,不疾不徐地梳妝成若然的模樣。
芸筠此時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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