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府,兩道身影疾馳而過。
陵遊正趕著金烏之芒曬草藥,突然發現原本曬得好好的草藥溼了一大片。
咦,怎麼突然溼了?
陵遊捏著“溼漉漉”的草藥聞了聞,大驚:“血?”
童子聞言,慌忙搖手:“這可不是我的血,我曬草藥的時候可沒有受傷!”
陵遊糊塗了,既然不是他二人的血,那這血是從哪兒沾到的?
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陵遊一扔沾血的草藥,道:“算了算了,染了血的草藥都不能要啦,你趕緊分辨一下,把它們擇出來扔了吧,哎呦可惜了”
陵遊說罷,便走進自己的房間,整個屋子都是草藥之香,聞起來十分舒服。
一腳剛踏入房間,陵遊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立馬打起十二分警惕,踏進內室,看見內室牆壁處,密室的石門前,留有一灘烏黑血漬。
再聯想到方才在草藥上發現的血漬,陵遊眼皮子跳了又跳,心想不好。
一個輕輕蹲下,長臂一撈,便抄起一旁的棍子。
陵遊屏氣凝神,放緩腳步,緩緩將密室的門開啟,也未看清密室中人,便緊握木棍,一通亂砍。
熟料,卻被濯盥大力捏住手腕,絲毫動彈不得。
陵遊睜眼,撞見一雙藏在玉質面罩之下的幽暗冷眸,冷得陵遊只打哆嗦,那冷眸中還泛著一絲殺氣,直教陵遊不敢說話。
完了完了,他今日恐怕要命喪於此?
“放了他吧,他是醫仙府的醫仙,陵遊。”
一聲溫潤清冷的聲音從濯盥身後飄過。
陵遊方才哆嗦的腿腳在聽見這道聲線之後,頃刻間便站得穩穩的。
他越過濯盥,見藥浴泉池中,一身形偉岸的男子五官精緻,星眸耀眼,一身儒袍盡數浸泡於黑漆漆的藥浴,卻抵不住他風姿俊秀,神韻獨超。
他懷中好似還抱著一個分辨不清容貌之人,身裹華服,彷彿深受重傷。
陵遊大驚,匍匐跪地,道:“陵遊見過太子殿下。”
“免了這些虛禮。”千熠淡淡道,“我知你密室的藥浴泉池用藥十分珍貴,貿然闖入還望見諒。”
陵遊打著哈哈:“殿下想用藥浴泉池,大可同我說一聲便好,珍貴不珍貴的,還得看給什麼人用!”
千熠深深望了陵遊一眼:“傳聞什麼傷都能治好?”
陵遊犯為難了,說話變得吞吞吐吐:“是的也不全是,有些傷就治不好!”
醫仙府的陵遊,乃六界最高超之人,若是連他也有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那若然
千熠與濯盥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比如?”
陵遊見千熠與濯盥如此默契,沒來由地頭皮發麻,他眼神飄忽至千熠懷中辨別不出容貌之人,不禁想到一個可能。
這受傷之人,該不會是個女子吧?
看著千熠與濯盥如此緊張的模樣,該不會他們二人都心悅於這女子吧?
陵遊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模樣,卻在心底唏噓不已:哎呦,這可難辦了,一女豈能侍二夫?
陵遊被濯盥冰冷駭人的眸光盯得頭皮發麻,心裡不斷嘀咕:這人怎麼好似個瘟神似的,長這麼恐怖的眼神?
又禁不住千熠那處傳來的審視的目光,陵遊忙收回心思,吞了吞口水:“情傷”
千熠與濯盥語氣冰寒,異口同聲:“滾!”
陵遊“嘶”了一聲,訕訕道:“哎好嘞!”
陵遊欲哭無淚,準備默默退出密室。
濯盥卻在此刻攔住了陵遊,叮嚀道:“多拿點兒痛傷藥材來,最好是能修復靈力的藥材。”
陵遊看了一眼腳下黑漆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