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捨不得喝,便巴巴地給殿下送來。”
千熠瞥了一眼桂花釀,不鹹不淡道:“本殿素來不愛飲酒,雪族那日,我連你的梨花釀都不愛喝,更別提這一杯便醉的桂花釀了。”
若然錯愕:“聽殿下這意思,是知道我那夜只喝了一杯桂花釀,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而後又吐了你一身?
千熠不語,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若然等不到回應,癟了癟嘴,也不說話,靜靜盯著千熠處理公務。
一時間,偌大的寢殿內,寂靜無聊,但聞書頁沙沙聲,二人清淺的呼吸聲。
突然,千熠出聲:“你還在擔心,倘若你今日當真將魔君殺死,勢必會引起魔界大亂。屆時,三足鼎立之勢被摧毀,天界吞併魔界,果真完成六界大一統。而你,則會成為那個罪人。對嗎?”
若然回神,清澈的眸光裡沉澱出一層暗淡。
“倘若今日我真將魔君殺死,於天帝而言,自然求之不得。但縱觀全域性,剩餘四界中,誰不願意如今的三足鼎立之勢平穩牢固?若然大膽妄言,冥、妖、人界歸順天界,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臣服做小,也好比被打壓得暗無天日。若是局勢一朝崩潰,大戰勢必一觸即發,可不是生靈塗炭的代價所能換回的。而若然,便是那個六界罪人”
千熠終於抬起雙眸,對上若然清澈的眸子,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難為你還有如此高見,竟將這六界局勢看得如此透徹。”
若然錯愕:“殿下不怪我?”
千熠輕笑不止:“你同我如此推心置腹,我為何要怪你?”
若然緘默不語。
千熠又道:“你害怕?”
若然點了點頭:“是。”
“為何?”
若然聞言,細細回味心境,不料,腦海中突然湧現出六界生靈塗炭、滿目瘡痍之景,心間一陣刺痛,胸前再次泛起淡淡的柔光。
千熠垂著眸子,指尖微動,那柔光便悄然隱去。
若然定了定心神,神色有些奇異,張了張嘴,道:“不知。”
千熠淡淡道:“有些事情,確實不需要理由。”
若然直直望著千熠的雙眸裡,噙著點點淚花,好看的唇瓣都在微微顫抖。
千熠心尖不由一抖,遂擱下筆來,神色誠摯,道:“別怕,今日之事,並不全怪你,這只是個意外。倘若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定不會讓你身陷囹圄。”
:()這個太子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