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弘桑,害怕得要命。
“大、大人?”
弘桑垂首望著金嬈那張醜臉,嘴角扯出一絲漫不經心的冷笑,語氣平淡,卻冷得像裹了層千年寒冰。
“你事情辦得果真很好,接下來,大人我也用不著你了,你且去吧!”
“不、不!不要!”
金嬈身子臃腫笨拙,又飽受冰寒之苦,更是不易動彈。
弘桑輕而易舉便逮住了她,一隻乾枯大手懸浮在金嬈頭頂,只一瞬間,汩汩精氣便從她腦中,鑽進弘桑的手心。
金嬈如遭雷擊,笨拙的身子徹底僵硬,那一瞬間,她似乎忘記了恐懼,嗓子裡含糊不清地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金嬈只感覺全身的精氣直往上湧,冰寒痛苦的身體裡,流淌殘存的溫血瞬間乾涸,四肢徹底麻木,六感頓時消失無影無蹤。
金嬈駭然,瀕死之際,終於明白,為什麼弘桑會拋棄她這顆棋子。
因為她最好的利器,便是她自身的美貌。
正如弘桑起初將她送去墨闕身邊,便是看中了她容貌絕色,若是她失去了美貌,便失去了一切。
可是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她如今唯一的價值也被若然奪取!
都怪她,都怪這個賤人!
金嬈的精氣被吸光,成為一句乾屍。
倒地之時,頭顱與軀幹分離,掉落在地上滾了滾。
,!
弘桑冰冷地望著地上的乾屍,眸子冰冷。
愚蠢又惡毒的女人,對心愛之人還能下如此狠手,這種人,他弘桑用完,不扔了?
難不成還留著讓她來反咬一口?
“墨闕啊墨闕,縱然你掩飾得極好,還是一樣中了枕邊之人為你下的毒!”
弘桑只覺得痛快,精明的冷眸瞥了一眼滾落在地的金嬈的頭顱,冷哼:“險些將我也騙了,我還以為棋差一著呢!”
弘桑神緒極端癲狂,如幽海深不可測的旋渦。
“梨雨軒,若然!”
話落,弘桑抬足狠狠踩碎金嬈的頭顱,嘴角明明勾起,卻令躲在暗處的石冥不寒而慄。
若然剛出魔界,便望見濯盥正在前方靜靜佇立。
溫潤的雙唇抿成一線,眸色幽沉深邃,暗謐得可怕,周身散發出森森的冷意。
立於魔界邊域之前的守衛,皆不敢上前驅趕,生怕濯盥下一瞬便爆發。
先前來時,濯盥不滿墨闕如此傲慢,將他攔在魔界意以外,毫不留情地一揮手,方寸之間,死傷無數。
若不是若然忍著牙痛,耐心撫慰濯盥,發誓見機行事,速去速回,濯盥定要不管不顧,殺進魔宮!
“你終於出來了!”
濯盥目光觸及到若然款款踱步上前,陰沉的眸光終於鬆動一分,周身威壓也終於略減一分。
立於魔界邊域之前的守衛,暗自嘆了一口氣。
若然走進,站定,望著濯盥,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的牙修好了,我們走吧?”
“你怎麼受傷了?”
濯盥眼尖,只一眼便瞧見若然身上的傷口,衣裳雖只有一絲破損,但上面還染著點點血跡,他想不發現都難。
濯盥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雙手搭在若然肩頭,冰涼的溫度隔著衣衫,從掌心鑽入他心間,不禁升起一絲奇異情緒。
若然不想多事,畢竟她身上的毒也解了,金嬈也得到了嬌教訓,此事算是翻篇了。
她將濯盥搭在肩頭的雙手挪開,便含糊其辭道:“你有所不知,魔宮內奇花異草無數,你猜怎麼著?有一株刺兒花渾身是刺兒,我只稍稍與它擦肩而過,竟然紮了我老深的傷!”
立於魔界邊域之前的守衛聞言,臉上的肉直哆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