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我要離開飄渺閣,結果迷路了……碰到九盈的場景……嘖,多虧了她給我的這些乾花和製作乾花的辦法,否則我這一路上就要餓死了。
“好香啊。真不知道是這花香,還是姑娘你的人香?”
我凝神觀察這個走過來的花花大少,忽然為他的父母默哀了一把——尼瑪啊!這貨長得也太奇葩了!一走路兩邊臉上下左右地一頓狂甩啊!你以為你是奔跑的沙皮狗啊!
一見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原本幾個想過來的女客都停住了腳步。甚至有幾個遠遠地跑開了。
=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姑娘真是國色天香,香氣都飄到小生的心窩裡去了……姑娘可要負責啊……”
… …、雖然有人教導過我說,和人講話要直視人家的眼睛……可是誰能告訴我他的眼睛長在哪了?
心裡又覺得好神奇——你說他眼中的世界會不會比咱們的小一圈啊……
我摸了摸面紗,確認沒有掉落之後,才忍住想吐的心情開口道:“這位公子,奴家從來不用香的,公子是醉糊塗了吧?”
沙皮臉假意在我身上一嗅,我連忙退到牆角——好傢伙,不知道醜會不會傳染的。
“看來是姑娘的美貌讓小生心醉了。姑娘,嫁與我可好?”
我嘴角一陣狂抽,按都按不住。
“嫁……嫁……嫁你妹啊!”我一把掀翻貨攤,轉身就要跑,卻被甩著雙下巴的沙皮臉堵在了原地。
還會輕功啊……
我苦了臉,抓耳撓腮地想對策,忽然——
“啪!”
一個大大的酒館從樓上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了沙皮臉的腦袋上,頓時那個血花四濺呦——嘖,還是個綠色的罐子,這莫名的喜感……
“對不起對不起,您不要緊吧?”
還不要緊?您再用力一點都可以直接砸死他了。
我抬頭一看——喲,一個滿臉笑意、白衣翩翩的俊公子正伏在欄杆上拎著個酒壺向下望來。
該死的!我在啃什麼手指頭!
“你……你不想活了?來人!給我上!”沙皮臉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指揮手下向上衝。
打架哦~本著看熱鬧不要錢的原則,我乖乖地站在原地觀看。
“叮叮咣咣——嗖——嗖——嗖——”
幾個衝上去的家奴連腳跟都沒有站穩,直接被人從視窗扔了出來,十分整齊地摞成一摞。
樓上你是砌磚的麼……
“你……你……”沙皮臉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年輕男子說不出話來。
難得我看見他眼睛了……
沙皮臉的大臉忽然一甩,寬厚的脂肪層猶如芝麻大餅上下翻飛,一隻大豬蹄極速向我抓來。
我正在發愣,突然聽見剛剛那個貴氣的白衣公子大喊一聲:“鷹爪功?!”飛身翻過欄杆落了下來。
“噗——居然是鷹爪啊哈哈哈哈哈……我以為是豬蹄啊哈哈哈哈哈——”
正在交手的兩人聞言都是一愣,默默回頭看我。
然而本人正好不自知地當街狂笑,幾乎嚇傻了整條街的人。
等到白衣公子回頭再看時,那個沙皮臉已經雙眼一翻,被我氣得“嘎”地一聲就抽過去了。
“……”白衣公子又默默轉回頭,對我伸了起大拇指,良久,吐出二字,“佩服!”
哦吼吼吼吼~帥哥誇我呢哦吼吼吼吼~
“你、你們兩個!報上名來!連丞相大人之子也敢欺負……等死吧!”旁邊,剛剛爬起來的幾個小廝扶著暈倒的沙皮臉還不忘放狠話。
我有些歉疚。畢竟和人家只是萍水相逢,居然害他得罪了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