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一人彈琴一人畫畫,雪松終於找到突破口了,對這田嬰說,“叔叔,小侄也善此道,不知可否一起呀。”
田嬰見他這麼問,笑著說“雪松擅長琴瑟。”
雪松笑著搖搖頭道“我於琴道資質平平,畫畫嗎,倒是可以塗鴉兩筆的。”
田嬰見他這麼說,自然是是吩咐給雪松取來畫畫的物品呀,雪松因為實在是不想聽這群人說話了,故意畫了一個群裡圖,這畫人物眾多,抻功夫,直到太陽偏西才畫好,筵席已經撒了多時了,原本商量的好的,參觀祖宅私塾也不了了之了。
看這意思田嬰是嫌棄雪松不懂事了,不過田文卻很喜歡雪松能夠鬧中取靜認真作畫,和楊察一起細細看著雪松畫畫。
田文更是拿起來仔細端詳,讚歎道“好,畫的真不錯,筆精墨妙,揮灑自如,看這大臉,看這肥肚,看這貪吃樣子。活脫脫的真人入了畫紙。”
楊察譏笑道“百家,這畫裡頭彈奏古琴的仕女多有風采呀,你就看到這貪吃的胖子,真是與眾不同呀。”
田文回道“隱清,畫圖中仕女太常見了,如此鮮活的胖子怕是不可多得呀。”
楊察翻了翻白眼“就你歪理多。”
雪松看他們鬥嘴,也覺的挺有意思的,對田文稽首道“叔父說期待下科的狀元也從田家出,說的是仁兄你吧,慚愧的很,這次不是因為祖父去世,服喪未滿,兄長你不能參加科舉,小弟何以僥倖被陛下點為狀元。”
田文爺趕緊回禮道“賢弟過謙了,這狀元哪裡是那麼好拿的,別聽我爹胡說,如果這麼好拿,他怎麼考了十多年才是二甲進士呀。想想當年的事情,還是田家更對不起伯父,讓你跟著受苦了。”
田文的這句話,讓雪松覺得這一場鬧劇沒有白挨,到底是有公道人出來說句公道話呀!今兒說是雪松來認祖歸宗,可田家的人對田豐的事情是黑不提白不提,好像田豐身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屍骨沒有在永昌衛喝野風似的。如果沒有皇帝聖旨,如果沒有雪松考中狀元,田豐應該是永永遠遠的從田氏族譜上抹去吧,就似他從來沒有來過田家一樣。
田文了然拍了拍雪松道“我也覺的家裡頭氣悶的很,聽說皇帝有意在明年開一科恩科,我在外邊闢了一個院子,專心讀書,離你的玉津園不院,你如果有空閒的話,歡迎過來,切磋下書文。”
雪松朗聲說“好,免不了叨擾仁兄。”
田文笑嘻嘻的說“聽隱清說,你那個玉津園裡頭,住著個美人呢,這孟子·告子上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這些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只要仰慕之情,並無褻瀆之意。”
雪松笑噴“仁兄你也說你是讀書人,怎麼忘記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們呀,一個兩個的都不純讀書人,都惡俗。”
他這麼說楊察不幹了“我們惡俗,把司馬丹接回家可是你呀,大家彼此吧!”
雪松想了一下,確實也是這麼一回事,肖勁不是吐槽過,說我第一次見到司馬丹就說人家美如珠玉嗎?好像也沒有立場嘲笑別人,就服軟道“這話也公道,不過楊兄你也見了,他現在都瘦成一把骨頭了,真是沒有精神見客,等他好些,我肯定把他介紹給你們二位。”
楊察見他這麼說,也真誠的對田文說“確實病的可憐,百家稍安勿躁,這好事不怕晚,對了雪松,司馬丹不方便介紹給我們認識,二皇子總方便吧,他過兩日大婚了,你還不邀請他出來跟咱們喝喝酒,也慶祝下他告別單身。”
雪松豪氣的說“這個可以,這沒問題,不過你們都是從京城長大的,居然和二皇子不熟悉嗎?”
田文白了他一眼道“你當誰都是你呀,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隨隨便便就和二皇子稱兄道弟的呀,別看我們在京城長大,確確實實和二皇子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