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陛下有令司馬丹自然不敢怠慢,忙換好了朝服,趕往文德殿。
雪松一邊送他上車一邊搖頭,官身不自由呀,自己好幾年沒有見到丹丹了,竟然連好好的敘敘舊都敘不成,皇帝就這麼急吼吼的把人給叫走了。
雲兒和雪梅也疑惑的很,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呢?
雪松到底放心不下對雲兒說“我剛剛摸他的手,他起熱了,公主我們也離開三年多了,這三年多你們過的如何呀,丹丹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呢?”
雲兒也嘆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呀,我們進屋邊喝茶邊說。”
雪松雪梅點了點頭,跟著雲兒進屋,邊吃著茶點邊聽著司馬丹雲兒這兩口子三年來的過往。
不聽還則罷了,聽罷也是感慨萬千,真真應對那一句,恩寵與白眼齊飛,厚愛與猜忌同在呀!
話說肖鋒登基稱帝后,自然一改當初的謙恭守禮,時不時的就故意使個小絆子陷害肖勁一下,弄的雍親王很鬱悶,可君臣關係已經定下了,既然父皇選擇內禪給皇兄,雍親王只能克盡臣責了,牙齒掉了往肚子裡吞。
司馬丹見不得肖勁如此委屈,又兼著剛剛與公主大婚,要進宮謝恩,陪皇帝吃飯的時候,就唱了《詩·小雅》中《棠棣》,想讓皇帝顧念兄弟之情,協力同心,共創盛世。
雪松聽雲兒說司馬丹給肖鋒唱了歌,心裡道糟糕了,陛下和太上皇一樣,不好女色,丹丹如此,恐怕惹了禍端了。
雲兒見雪松瞭然的神色,也嘆了一口氣道“確實是惹了禍端,自從聽了這曲後,皇兄說相公人才難得要厚賞高官,相公以守藏室之史是父皇所賜為由,不為所動。這當不當高官的,皇帝有令都得去陪王伴駕呀,相公幾乎日日被招,不是聽政侍宴,就是品茗下棋看歌舞,興趣來了還讓相公唱歌給他聽,相公的心性你是知道的,如何受得了這個,沒多久就嘔血了,這才得以告假修養。”
雪梅不禁問到,“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呢?”
雲兒說“後來勾欄瓦舍就編排出了新話本,說相公是妖孽,魅惑了肖家父子三人,太上皇、皇上、我三人統統被他玩弄與手掌之上,太上皇放著好好的皇帝不做,居然內禪給兒子,這是鐵鐵的不愛江山愛美人。
可光光迷惑了太上皇不算完,如今皇帝陛下也重蹈覆轍了,這肖家的天下要葬送到司馬丹的手上。
我參加皇姑的壽宴,還被皇姑問及此事。最後鬧的太過分了,太上皇把皇帝叫去大發了一頓淫威,嚴懲散佈謠言的人,還宰了兩個編寫話本的人。”
雪松嘆道,“京城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在常州居然一丁點都沒有聽到風聲。”
雲兒嘆道“這種市井謠言來的快,去的也快。舊的謠言下去,自有新的謠言接出現,接替它的新謠言是賈府公公與兒媳婦扒灰,媳婦羞愧的上吊自殺了。
父皇一對皇兄發飆,皇兄就覺的謠言是相公自己散佈出去的,來我們家興師問罪,被我相公直接懟了回去了。
相公問道“陛下,請您自問下您是何人?可值得我如此自汙?如果不是有幸生於皇家做了長子,有什麼機會在本少爺面前大呼小喝。既然謠言已起,就要懂得避嫌,以後沒事就別招臣進宮了,好了,我累了,請陛下回宮。”
雪梅聽的嘴巴都張大了,心裡說,再怎麼說那是皇帝呀,居然能夠這麼操作?
雪松心裡想,太上皇還在,丹丹如此君前失儀,陛下也不敢如何,更不方便對他怎麼樣,這要是太上皇不在了呢?
雲兒本來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相公多威風,可這二位都僵住了,心裡也訕訕起來,問道“你們覺的他過分了是不是呀!”
雪松燦然一笑“這是丹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分的,公主請您繼續說,接下來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