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對呀,就是把沙抓在手中,挖溝渠也好,壘高高也好,團土球也好。”
司馬丹說“我沒有玩兒過,孃親總是教我要注意衛生,才能少生病,不讓我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土,玩石塊。”
大夫說“那真是太遺憾了,因為這些很好玩的,你如果玩過沙就知道,手裡的沙你握的越緊,它流的越快。其實別的事情也是,就比如你的身體,你越像是身體拖累了你,它就會越耽誤做事。你越著急,越把注意力放這,就會覺的好的越慢,好的也就會越慢。你看路邊的小草,我們都不管它,它自己就能長的又多又綠,這是觀察者效應,觀察本就是在自我消耗,老子說‘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你能夠做到順其自然了,這病也就好的越快了,你也就越自由了。”
司馬丹說“你說的我懂,可...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我就是著急...嗯...”
大夫深深感慨“教的曲,唱不得,他自己不悟,我說多少也是白費。只是這孩子,太聰明太敏感,慧極必傷,可別長個童子身,落個童子命啊。”
雨墨把藥品買了回來,果然沒有抓到“獨活”“沒藥”,本來這些藥品需要浸泡24小時後,再煎半個時辰取液洗浴,才為最佳的,可這位小祖宗因為著急,都氣得“胸口疼,頭疼,肚子也疼”,安撫情緒才是最重要的啊。當雨墨把浴桶和熱水準備好,大夫也就從善如流,把藥材放到水裡,正轉四十九下,翻轉四十九下,就安排司馬丹去泡澡了,小祖宗不願意在人前脫衣服,沒關係,穿著進吧,進去在慢慢脫,總之是他怎麼高興怎麼來。
藥浴講究全熬製天生水,不能水熱再加冷水,這樣冷水的寒氣,會順著張開的毛孔侵入臟腑的,不但起不到治療作用反而有害,一般要自然冷卻到合適的溫度,可司馬丹著急,說不怕燙,早早的就進來了。不一會熱氣就把他小臉蒸騰成了水蜜桃。“嗯...嗯...”看樣子是不好受,大夫問“是不是太熱,太熱就先出來。”司馬丹說“還好。”大夫心裡說“行吧,你高興就好。”雨墨也覺的他家少爺,奇怪的很,別人都怕疼躲著疼,他家少爺好像越疼越讓自己興奮是的,就像這次大夫明明說了“配合的不錯,恢復的也不錯,安心配合治療,十五天後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多清楚多明白啊,他家少爺還是會搞出事情來。唉!真真小作精。”
司馬丹上午泡了半個時辰藥浴,中午吃了飯,休息兩個時辰還要泡,雨墨也不和他磨嘰了,大夫都順著他,雨墨也就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王令等回來的時候,他還在泡著藥浴,好像故意向王令等展示他有加快治療似的。
肖勁來到了浴桶旁問“丹丹,你泡了一天嗎?”
司馬丹羞怯的笑了笑,說“沒有,就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肖勁問“可有幫助?”
司馬丹低頭,小聲囁嚅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讓心氣平順些,不那麼煩了。”
肖勁說“一直躺著確實很煩人,大哥揹你,我們去書房,他們兩個來更好,不來我們哥兩個也能合計出來方案。”
司馬丹嘩的站起來說“不用你背,我能走。”
肖勁說“行,我看這藥浴是有作用的,這腰腿不是突然就給力了嗎?你慢慢換衣服,我去書房等你。”
司馬丹看肖勁走了,就喊到“雨墨,給我拿衣服來,我要去書房。”
王令看回家的路上肖勁和雪松一直相互不搭理,到了家,肖勁不等著他們,獨自一人去找司馬丹了。
雪松看著肖勁背影,也是面色不善,王令覺的自己確實應該安慰安慰雪松。
因為明明是司馬丹在無理取鬧,肖勁不說勸司馬丹吧,至少可以做到兩不相幫,可他卻歪屁股,當眾數落雪松,剛剛結拜為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