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勁跑的最快,當他先趕到後就看到,他爹在整這么蛾子,心裡說,陛下,您可省省吧,就大喊了一句“放著我來!”
雪松李燭也魚貫而入,大夫看到他們三個,連忙說“好好好,你們都來了,都來了好。”又對肖統說“陛下,他們年輕人身體好,效果更佳,讓他們來吧。一會兒那位夫人也是需要降溫的,等那時候您再上。”大夫是外地來的,不明內情,卻心直口快,傻呵呵的張嘴就來了,可把在場的明白真相的眾人雷了個外焦裡嫩。
肖統一臉的怒氣,看了看兒子女兒,又看看了眾人,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楊喜緊跟在陛下身後,殷勤的勸說著“陛下、陛下,您別生氣,這個老匹夫他什麼都不懂,你就當他是屁,把他放了就得了。”
皇帝停下來,白了楊喜一眼“胡說八道,愛卿不是朕欽點的探花郎嗎?怎麼說起話來如此粗俗,看來是人老心大,這官做久了,不認真讀書了?”
楊喜心頭一痛,真真是熱臉貼著冷屁股,我知道我年紀大了,您也不用一次次的搶白這一條吧,這誰能夠不老呢,那個司馬丹三十年後還能像現在一樣,肯定不能夠啊,不過他能不能活到三十年後還是個大問題。
皇帝見楊喜因為他的這句話,一臉的傷痕,心裡倒是有些不忍了,想想楊喜當年何嘗不是玉樹臨風佳公子,可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想到這一層,皇帝反而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楊喜說“楊卿,是朕說錯了話了,不光你老了,朕也老了,老到被孩子們嫌棄了,這一屋子的人也就你還在乎朕心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朕還總愛欺負在乎朕的人。”
皇帝這麼說,楊喜又自我感動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最忠君的人,臉上哀慼秒退,“陛下,我們一起走了很多風浪的,這些孩子們還小,他們不懂,既然出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夏相吧,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大夫的救治有沒有生效。”
皇帝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對夏相的救治工作還沒有收尾他們就著急去吃飯了。
在說王令得到買冰的重任後,趕著馬車去朱雀門外的曹家從食,可一問傻了眼了,冰都賣了出去了,今日已經沒有剩餘的了,這可怎麼辦呢,王令對京都不熟悉,這裡沒有冰哪裡還能有冰呢,他一問才知道因為麥神祭客流量大,所有的冰早就被各家店定出去做冰飲了。今日整個京都是買不到冰的。
王令頓時蔫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人也越來越萎縮,不覺就團成了球狀,蹲在地上,路邊過來兩個人來拉他。
王令今天經歷了青天白日之下當庭打人事件,警惕的很,拉他的人一碰到他衣服,他就詐屍般跳了起來,“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來人看他這樣,也沒好氣的說“你這又活了,不裝死了,我叫崔宏,這是我弟弟崔護,我們是捧日軍左廂的指揮,是我舅舅讓我們關注下你的行蹤的,我們跟了你一天,你沒有發現?”
聽他們這麼說,王令膽兒突突的直冒汗,已經被跟了一天了嗎?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崔護看出了他的害怕,就伸出手去拉他起來“你別害怕,我們是雪松的表哥,咱們是一夥的,沒發現不礙事的。”
崔宏見自己嚇到人,臉上也有了歉意之色“你是關心則亂,武員和你說的時候,我舅舅殿前司都指揮使楊義就在不遠處看著呢,是他讓我們兩個跟著你的,也是怕你初到京城糟了暗算。現在要買冰是吧,不要緊的,這店家沒有,我們去皇城司取,別愣著了,快點跟上。”
《周禮》記載:“凌人掌冰,正歲,十有二月,令斬冰,三其凌”。意思就是說,朝廷委派凌人專門負責冰塊採集、儲存、使用管理,每年到了寒冬十二月,就派人將冰塊取下來,儲存到冰窖中,到了夏天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