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於我。卻怪我不夠爭取。做不對,不做也不對。努力被人記恨,不努力被人埋怨。有時候真想離開這京城,去邊關,建立一番功業,到那時候自有我一番道理。好過這不上不下尷尬境地。”
雪松接著說:“長恨此身非我有呀!我爹爹待我如此之好,可宗祠裡那些人都說是我是覬覦財產。明明是他們覬覦爹爹遺產!男子漢大丈夫,花祖輩錢算什麼,自己創出來的業績才值得誇頌。我明明從才學到相貌到人品無可挑剔,可舅舅家的表哥總用鄙視眼光看我,好像我會一輩子沒有出息,一直要吃他家的大米。”
靳肖反而平靜了,指著窗外道:“兄弟,你看那些東奔西走的小販們,他們不定多羨慕我們能在這喝酒呢。”
雪松道:“哥哥你說的對,我們又年輕有本事,我們要相信自己,這些都不算啥,大好的未來等著我們呢。”
靳肖道:“說的好,說的好。”
他們只交心,都沒有注意崔宏隔著簾子看他們好久了。原來崔家兄弟被父親訓斥後,忍了兩日,可第三天就忍不住了,一起來樊樓吃酒看歌舞,原是在樓上的,因為找那個最有名氣的舞姬小蠻才下樓,無意間看到這一幕。
幾日後一個下午,雪松雪梅正陪著王夫人說話,舅舅走了進來,先是問候了王夫人病情,和王夫人閒聊幾句,對雪松說貢院門已經開了,知貢舉的官員已經回自己家了,雪松和他去一起拜訪下主考官晏學士。
舅舅的主動關心讓雪松心頭一熱,可想道舅舅是吏部尚書,此等時刻應該避嫌為好,便道:“舅舅,我們現在去拜訪,不會對您官聲有損吧,”
舅舅道:“放心,我心裡頭有數的,你姨丈上午就帶著他兒子去打聽了,我們這還算慢的呢。”
王夫人歡喜道;“既然這樣,你就和舅舅去走一趟,要聽舅舅的話,別給舅舅丟臉。”
雪松答道,“孃親放心,雪松知道。”
看到攜帶厚禮禮物後,雪松著實慚愧了,前幾天自己還和靳兄說自己母子三人寄人籬下,要看人臉色呢。舅舅帶自己是不錯的,收留母子三人,孃親吃藥的錢也一直是舅舅出的,還讓舅媽給妹妹積極張羅婚事。這不節骨眼上不惜為自己花錢奔走。
雪松真誠的說了句:“謝謝舅舅。”
舅舅道:“自家人不用外道了,你父親去世了,有什麼事情別自己一個人扛,要知道你還有一個舅舅呢!”
雪松叩首道“外甥曉得了。”
舅舅有叮囑道:“晏學士是文壇領袖,一會到他的府上既要謙恭有禮,還要展示出才華,你考中了就算他的門生,要執弟子禮。”
雪松道:“好的舅舅。”
看他緊張,舅舅拍拍他的肩膀道:“也不用過於緊張,放輕鬆些,他是舅舅的同年,也是老交情了。拿出世家子弟的風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