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御史臺的人被陸方帶走了,留下來的驛站那些人可不幹了,這是御史臺押解的欽犯一家自殺了呀,沒有道理放他們出去不放我們出去呀,因此上就吵吵起來了。
雪松喝令道“都給我閉嘴,榮國公現在還沒有嚥氣呢?你們在吵吵,把他激的馬上嚥氣了,先拿你們這些人賠命!”
他這麼一說這些人又都慫了,都不敢言語了,到底是底層民眾,有著渾然天成的樸素智慧,一看硬的不行,立馬柔下身段來軟的。
驛丞助理驛丞管家走出人群,對著雪松說“這位大人呀,我們就是底層差役,就是幹活的,關著我們有什麼用呢?這事兒既然出了,您想解決呢就去找那些當官的說了算的,在我們這些屁民身上浪費時間真真是划不來的。”
雪松哼了一聲道“誰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們趕緊交代你們的問題,交代清楚了就放你們出去。”
驛丞助理看看驛丞管家,又看了看屋子裡的諸位,咧嘴一笑道“我..我們有什麼問題好交代的呢?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呀!”
雪松冷笑一聲“什麼都不知道?知道自己脖子上扛著腦袋不?少廢話了,不交代問題就都關著吧,反正是一沒有飯吃了,二沒有水喝,你們不想出去就別出去了,還能夠給朝廷省下點糧食!”
一聽說沒飯吃沒水喝還不讓出去,有的人就受不了了,連忙說“別別別,我交代,我交代,我打個頭,他們也就跟著了。可是,我要交代什麼呀?”
雪松沒好氣的說“交代你看到的你聽到關於這件事的一切情況,你們這裡頭有識文斷字的,這裡有紙筆,你說他記錄,一個個的都把你們知道看到情況寫完畢了,如果真實合理的話,我就把你們放出去,想不想出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可不能胡說八道呀,要真實可靠,每一個說的情況都要摁手印畫押的。”說把讓侍衛送上厚厚的一大疊紙,三五個毛筆,磨好的墨水,驛丞助理一看這就是他媽驛站的啊,心裡想這些上差真會就地取材啊。
這時候一個仕女說“我昨天被派到去伺候御史大人,他的懷裡可是有知州大人寫給朝中大官的書信的,這位大人呀,你與其讓我們交代問題,還不如去問御史大人去呢?”
雪松連忙笑著道了一聲謝“這位姑娘,你提議的很好,謝謝你啊,自然會有人問御史大人,不過他們肯定是要承擔後果的,你們呢沒有那麼大罪責,把你們知道事情說出來,也方便我們不冤枉了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有這位姑娘打頭陣,剩下其他人自然知道如何回答了,這你一言我一語啪啪啪,就捋清楚了御史臺這群人來到這個驛站後所發生的事情了。
果然御史臺的這群人在虐待欽犯及其小妾,不管欽犯如何哀求都不肯給小妾找個大夫和接生婆,還把他們兩個人分開關押,說是為欽犯著想,生孩是要出血的,這血光之災對欽犯更加的不利。
驛站裡頭人見御史臺人員如此,更加拜高踩低了,御史押解官們說身上乏了,需要有人給捏捏肩膀解解乏,這些仕女們就被分派了出去。因為御史大人明確交代了欽犯犯得是詆譭朝政的大罪,驛站裡頭更沒有人去管他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熱鬧的婚宴也有結束的時候,主人家自然是殷勤招呼各位官爺留宿一晚。
侯獻笑咪咪的對著主人說“我等是官身不自由,這明天還要去見過駙馬爺呢,真的不能叨擾了,願老丈恕罪則個。”
他這麼說人家自然也不能夠苦留了,就這樣離開了農家,侯獻提議大夥呢也先別往驛站趕了,讓榮國公好好睡一覺,我們呢就去我的專門為打獵而建造的小築去睡一覺,第二天好一起去驛站見榮國公,這小築離這裡不遠,現在天也晚了,就近湊合一晚上吧。
楊察和武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