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內禪,皇帝登基後,她來我家情況越來越少,二皇兄巡邊後,更是一次也沒有來過我家,我帶著孩子去她家找她,她也不像先前那麼熱情。
有時候我很明顯覺察到她的應付和不高興,也就去的少了,更加上我相公為了減少陛下對我們的猜忌,不與任何人交往了,我們之間自然更冷淡了。饒是如此,母后問起我來,我可是一直給她說好話。”
雪梅見雲兒這麼說,一顆熱騰騰的心,也冷了下來道“我也還沒有見她呢?聽了你這話,反而沒有見她迫切慾望了。”
雪松嗔怪道“雪梅你這就不對了,哪裡能夠因為雲兒和你抱怨幾句就和楊蕙生分了呢?大哥奉旨尋邊了,楊蕙肯定寂寞,你是她的閨中密友,更應該多陪伴她才是呢?”
雲兒也趕緊說“是的呀!雪梅姐姐,她和我生分又沒有和你生分,你不能因為我說的這幾句就對她有意見,我相公說‘人人都說自己講理,可講的都是自家的理,多是看到了自己的委屈,看不到別人的難處。’想想還真是呀!所以雪梅姐姐,一定要去見楊姐姐呀。”
雪梅又被雲兒對自家相公的那種男神般的崇拜給雷到了,心裡說“雲兒,你到底是嫡出公主呀,不用這樣以他的說的話為標準吧?”不過滿心滿眼都住著一個人,也是一種真誠的幸福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司馬丹不顧自己昨天晚上犯喘,今天又發熱的實情,打點著精神來到了文德殿門口,就見楊察正出門,司馬丹問“你是同修起居注,怎麼這時候出來呢?”
楊察笑了一下,“我對皇帝告了一個尿假,其實是特來迎你一下的,國公爺我是不是夠意思呀。”
司馬丹笑出兩個大酒窩“謝謝楊兄。”
楊察拍了拍他的手,道“不值當的,不值當的,上次那麼重要的訊息,我還沒有謝過你呢?啊!你手好燙,你又發熱了?”
說罷,上下打量著司馬丹,又湊近聽了聽他急促的喘息聲。
嘆了一口氣道“車師王要給他爹過百歲宴,請朝廷派個皇室成員過去,陛下和兩府宰執點了你的將,你別去,車師距離京城路途遙遠,這一趟立功不易,被挑毛病卻很容易,你身子又不壯實,讓他們選別人去吧,反正老一輩的親王郡王都有,就是駙馬都尉也不光你一個人呀。”
司馬丹沒有想過著急忙慌叫他來會是這種事情,乍一聽也是驚到心了,這心臟漏跳了一拍,繼而就加速跳動起來,他一時不防竟然向前趔趄一下,楊察趕緊挽住了他,同時遞上了肩膀。司馬丹緩好一會眼前的黑霧才散去。
楊察輕聲勸道 “聽我的吧,把這差事推了,不用找藉口,你現在這樣子就不能去遠行的。”
司馬丹一邊揉搓著悶疼的胸口一邊說“我知道了,我進去了,你去如廁吧。”
楊察一邊離開,一邊回頭看他,還不住的嘆氣。
司馬丹拍了拍自己的臉,整頓了一下儀容,施施然的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了文德殿,對著皇帝拱手道“見過皇兄。”
肖鋒見他來了,眉開眼笑,朗聲道“子珪免禮,來人給榮國公看坐。晏相請您繼續說”
現在兩相是晏書晏叔弼,呂正呂端叔。三參是崔浩崔伯陵,趙昌趙美明,杜詩杜三百,樞密使楊義楊善存,樞密副使韓維韓秉國。
司馬丹同他們一一見過禮。挨著楊義坐好。
楊義的位置正對門口,看到了剛才司馬丹與兒子的耳語,因為坐近又偷眼瞧了一下司馬丹臉色,更明白他此刻身上不舒服,這副雲淡風輕的名士做派是硬撐出來的,楊義故作不經意間碰到司馬丹手指,心裡更加了然。
在楊義做著小動作的同時,晏相正在直抒己見“陛下,這車師王對陛下對太上皇都算恭謹,這二十年來,他在朝貢之禮,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