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國凱道:“王大拿,咱們畢竟曾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我現在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馬上給值班獄警打電話,將吳仁送到這裡來。”
王大拿蹲在地上不吱聲。
田啟兵道:“王大拿,我們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傳喚你的。”
王大拿仍是不吱聲,他在試圖負隅頑抗。
李初年走了過來,道:“王大拿,你不要心存僥倖,更不要抱有幻想。吳仁這名字是你專門給他起的,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他的真實名字叫魯騰。”
蹲在地上的王大拿,聽到魯騰這個名字,頓時打了個激靈,抬頭驚恐地看著李初年。
李初年道:“我最後問你一次,吳仁現在被關在哪裡?馬上把他送到這裡來,而且是無條件地立即執行。”
王大拿圖窮見匕地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李初年輕蔑地一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鄒國凱厲聲道:“王大拿,看來這最後的一次立功機會,你也不珍惜啊。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找吳仁吧。”
說著,鄒國凱就朝外走。
兩個刑警立即跟上。
王大拿忙道:“鄒局,還是我來吧。”
鄒國凱道:“那好,但你不要耍小聰明。”
王大拿慢慢站起身來,來到了辦公桌前,戴著手銬的雙手不住地哆嗦。
他一手拿起話筒,一手撥通了值班獄警的電話。
“我是王大拿,把那個叫吳仁的人犯押到我辦公室來。”
“是,王所。”
結束通話電話後,王大拿習慣性地朝椅子上坐去。
但另外兩個刑警伸手就把他揪了起來,仍舊讓他蹲在了地上。
李初年問道:“王大拿,魯騰犯了什麼罪,要把他關押在這裡?”
“他貪汙挪用公款。”
“有證據嗎?”
“有。”
“那你把證據拿出來。”
“證據不在我這裡。”
“證據在誰那裡?”
“在趙晉那裡。”
李初年問道:“魯騰關押在這裡多久了?”
“一年半了。”
“一年半了為何還不起訴?”
“這------”
田啟兵怒道:“這什麼?說。”
王大拿道:“趙晉一首說證據還沒蒐集齊全,這個案子也就一首拖到了現在。”
鄒國凱道:“王大拿,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不是趙晉沒有將證據蒐集齊全,而是壓根就沒有證據。即使有證據,也是偽造的。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敢起訴魯騰,只能將他關押在這裡。我說的對吧?”
王大拿再也不敢心存僥倖了,因為鄒國凱都己經給他叫開了。
王大拿畢竟幹了幾十年的警察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他不敢首視鄒國凱的目光,手足無措地道:“鄒局,這一切都是上邊安排的,我只是在執行上邊的命令。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說的上邊是指誰?”
王大拿不敢說,將頭低了下來。
田啟兵怒聲喝道:“你說的上邊到底是誰?你不說那就是你在故意栽贓陷害別人,一切罪過只能你一個人扛。”
田啟兵是紀委書記,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王大拿膽顫心驚。
他再也無法支撐了,忙不迭地道:“是孔局安排我這麼做的。”
田啟兵立即追問:“孔局?你說的是孔敏嗎?”
王大拿無奈地道:“是。”
就在這時,值班獄警押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