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當即反問:“中午黎縣長和錢副縣長不是陪你和孫才書記在富貴酒樓吃飯嗎?黎縣長和錢副縣長都知道這事,他們沒和你說?”
童肖媛這話問得很是犀利,郭立棟頓時就窘迫起來。
他光顧著清點禮品了,竟然把中午和黎允橋錢坤一塊喝酒這茬給忘了。
但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他只好硬著頭皮道:“他們沒和我說。”
“郭局,現在我和你說了。西蠻鎮和南荒鎮因為劃分地界的事,雙方的人打起來了。蒼雲縣和臨齊縣兩縣的領導都在處理此事。李初勤是南荒鎮人,石貴貴是西蠻鎮人,在火拼中,雙方都有人受傷了,南荒鎮醫院和蒼雲縣醫院都住滿了傷者。還有幾個傷者正在緊急搶救。我聽說石貴貴現在正在市立醫院搶救,但李初勤也受傷在醫院裡。可你們市局的人卻把李初勤給銬走了,這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誰觸犯法律就抓誰。”
童肖媛一首非常厭煩郭立棟這個人,聽他這麼說,心中更加來氣,道:“雙方是在火拼,那麼多人都動手了,難道都要抓嗎?如果抓的話,那就先把挑事的石貴榮和市國土資源局徇私枉法的勘查人員先抓起來。”
再說下去,兩人就會在電話中吵起來,郭立棟還忙著清點禮品,只好道:“童書記,這件事我真的不太清楚,你去找目前主持工作的崔成副局長吧。”說完,郭立棟就扣斷了電話。
郭立棟現在滿心思都在應對王棟被市紀委帶走的事,他亟待要做的就是避免被王棟牽連上。
因此,他將這件事推到了崔成那裡。
但他沒好意思說自己被停職反省了,只是讓童書記去找目前主持市局工作的崔成副局長。
但童肖媛卻不知道崔成的辦公電話和手機號碼。
喬含香作為縣委辦副主任,又是童書記的貼身秘書,她隨聲帶著花名冊,這花名冊不但包括整個樞宣市的各級政府機構的人員,還包括省委省政府的。
查到了崔成的辦公電話和手機號碼,童肖媛撥打了崔成的辦公電話。
但崔成的辦公電話卻佔線。
童肖媛隨後又撥打了崔成的手機。手機是通了,但卻沒有人接。
此時的崔成正在用辦公電話接郭立棟打過來的電話。
郭立棟將童肖媛給他打電話的事,告訴了崔成,道:“我估計童肖媛會給你打電話,但李初勤不能輕易放了。畢竟石貴貴還在市立醫院搶救著呢。即使要放李初勤,也得等石貴貴脫離生命危險後。”
“郭局,我知道了。剛才我的手機響了,估計就是童肖媛打過來的。”
“你就按我剛才說的做。”
“好的。”
扣斷電話後,崔成拿起了手機。
他的手機上也沒有存童肖媛的手機號碼,他不確定這是不是童肖媛打過來的,只好回撥了過去。
手機撥通,童肖媛當即就道:“崔局,你好!我是蒼雲縣的童肖媛。”
“童書記,你好!”
“崔局,我剛才給郭局打電話了,他讓我找你。我們南荒鎮的李初勤被你們市局刑警支隊的人給銬走了。請問是因為什麼?”
童肖媛估計崔成可能不太瞭解事情的真相,這才這麼問。
崔成很會做人,在處理人際關係上非常老道,他道:“童書記,我們市局刑警支隊接到了報案,報案人稱李初勤將一個叫石貴貴的人給捅成了重傷,石貴貴現在市立醫院搶救著呢。我們市局將李初勤帶走,也是例行公事。因為畢竟有人報案了。”
“報案的人是誰?”
“童書記,不好意思,這個屬於保密範疇,我不能說。”
“崔局,你可能還不瞭解事情的起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