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允橋坐在辦公室裡正在生悶氣,他己經知道了省委組織部組織的這次基層幹部培訓班的推薦情況。
第一次市委推薦了他,可他高興了沒幾天。
省委組織部又下發通知要求重新推薦,而且推薦條件也改變了。
可市委組織部提交市委常委會議討論的推薦名單,竟然沒有他了。反而變成了童肖媛和李初年,這可把他給氣壞了。
大家都知道這次基層幹部培訓班雖然是省委組織部牽頭組織的,但卻是省一把手提議的。
省一把手親自提議要舉辦這個基層幹部培訓班,到底蘊含著什麼意義,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只不過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不論是誰,只要能參加了這個基層幹部培訓班,就有可能獲得儘快提拔的機會。
在官場中混,混的不就是個官職嘛。
這樣的機會,大家誰都不會輕易放過。
正在生悶氣的黎允橋,突然聽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很不耐煩地喊了聲請進。
房門被推開了,縣城管局的局長賴飛走了進來。
看到賴飛,黎允橋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賴飛坐在了黎允橋辦公桌的對面,滿臉堆笑地道:“黎縣長,你有什麼吩咐?”
賴飛這一次是被黎允橋的秘書打電話叫過來的。
黎允橋生氣地道:“賴局,你弟弟賴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拆遷工程交給他,他盡給我捅婁子,讓我非常被動。你能不能管好你這個弟弟?”
賴飛忙陪著笑臉道:“黎縣長,請您息怒!我己經把我弟弟給臭罵了好幾頓了。他今後再也不會給您和錢副縣長添亂了。”
“勝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現在己經在縣裡掛號了。但掛的這個號不是什麼好號,而是涉嫌黑社會性質組織。這件事有多嚴重,你該清楚吧?”
賴飛忙道:“清楚。但我弟弟的這個公司絕對不是什麼組織黑社會性質,他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公司。”
黎允橋沒好氣地道:“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是某些人說了算,懂嗎?”
賴飛趕忙又點頭道:“懂,我懂。”
黎允橋說的某些人,賴飛當然知道指的是誰。
“你弟弟的那個手下劉發還有其同夥,現在還被拘留著吧?”
“是的。這件事還得請黎縣長幫忙說個話。”
“我這次把你叫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別說我不幫這個忙了,任何人都不準去幫這個忙,包括你在內。”
賴飛一驚,忙問:“為啥?”
“某些人在緊緊盯著呢。你弟弟可是親口說的,劉發早就不是他的手下了。你弟弟只是把步行街拆遷工程轉包給了劉發。這個時候,誰去撈劉發及其同夥,誰就具有了嫌疑。”
“可我弟弟己經給那個喝農藥的中年婦女高額的賠償金了,雙方也達成了和解。既然和解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即使按照法律程式,劉發他們也該被放出來了。”
“問題是某些人在緊盯著這件事,因為他們己經將你弟弟的勝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定義成了黑社會性質的組織。誰還敢為他們說話?誰為他們說話誰就有了嫌疑。有了嫌疑就要被調查。調查來調查去,要是被調查成了保護傘,那就徹底歇菜了。這件事的性質有多嚴重,你該清楚了吧?”
賴飛忙點頭道:“清楚了。多謝黎縣長的提醒!”
“這次把你叫過來,還有件事。就是給那些拆遷戶的拆遷補償款是不是足額到位了?”
“應該是的。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你警告你弟弟,給拆遷戶的拆遷補償款,要按照縣裡的規定,一分錢都不能少地及時劃給那些拆遷戶。要是再因為拆遷惹出矛